漂亮是肯定的。
今天我特地請厲晴美幫我出去買了頂黑長直的假發,她還幫我化了妝。
我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這款式清純得一塌糊涂。
因為瘦得太厲害,我便穿了加厚內衣,好讓自己的身材看上去更加玲瓏有致。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精心裝扮過了。
我和繁華對面而坐,他掃了一眼桌上的菜,看向我,問“她呢?”
他是問厲晴美。
我說“她自己吃過了,已經睡了。”
繁華微微頷首,他的臉很白,唇上也無血色,顯然非常倦怠。
我說“你今天去公司了嗎?手怎么樣了?”
繁華看了我一會兒,才說“忙了點別的。”
說著,他拿起筷子,掀開烤魚皮,夾了一小塊魚肉,放進了嘴里。
一副沒什么食欲的樣子。
我想了想,站起身,繞過餐桌,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桌下,說“給我看看你的手。”
說完,我作勢就要解開他的衣袖。
他卻微微往起一抬,環住了我的背。
我順勢站起身,坐到了他懷里。
繁華輕輕地在我臉頰上吻了吻,說“我媽媽不會傷害你爸爸,不要怕。”
很好,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目的。
我也沒必要掩飾,說“那你讓她放了我爸爸。”
“沒有抓他,只是把他轉到了條件更好的醫院,也更安全,”繁華握住了我的手,溫和地說,“你可以隨時去看他。”
“你讓她放了我爸爸。”我重復了一遍,說“你就告訴她,我保證會很聽話,她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看向他,說“我沒有你那樣的媽媽和姐姐,也沒有你那樣的家世,我……我只有我爸爸了。我不會耍花招的,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繁華神色放軟,“你還有我啊。”
他說著,撫了撫我的背,輕吻我的臉頰,“別怕,我媽媽的確很生氣,我暫時說不通她,但她絕不會傷害你爸爸,她不是那種人。”
我沒說話。
我只想哭。
他媽媽不是那種人,他們家的每一個人都好得像圣母一樣。
只有我水性楊花,我惡毒,我虛偽,他還說我什么來著?
反正,只有我不是好人。
所以,他們誰都可以欺負我。
我其實不想哭的,但這些事真的太讓人焦心了,我忍不住掉了一會兒眼淚。
這時,繁華又拿起餐巾,在我的臉上沾了沾。
我側開臉企圖躲避,他卻按住了我的臉頰,吻了過來。
我心煩至極,忍不住合上牙齒。
我自是不留情的,因此繁華吃痛,喉間發出一聲嗚咽,卻并沒有松懈,而是彎起了嘴角。
直到我再也不反抗了,繁華才松了口。
“昨天是我不對。”他撫著我的臉,神情溫柔而專注,“雖然你太胡鬧了,但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對不起。”
我沒說話,看向別處,避開了他的目光。
“其實我也很開心的,”他說著,又摟緊了我,低低地說,“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對于他的情話,我沒有半點興趣。
他就是在拿我當傻子哄。
繁華抱了老半天,才松開手,側臉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彎起了唇角“抹了多少粉?”
他的白襯衫上落了許多粉底的淺白。
我說“臉太花了,太少了遮不住。”
“那就不要化啊。”他說著,摘掉了我頭上的假發,放到桌上,說,“也不要戴這東西,多難受。”
頭上一下就輕了許多,是挺舒服,但我很別扭,拿起假發,戴到頭上,說“你別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