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我強忍著打他一巴掌的沖動,說“你可以讓開了吧。”
繁華看著我。
他的手仍捏著我的下巴,身子壓在我的身上,我沒辦法反抗。
他瞬也不瞬地看著我,許久,說“把眼睛閉上。”
“不要。”
“閉上。”他輕聲命令,“我就看看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
強壓著怒火,不斷地告訴自己,馬上就要結束了,強迫自己閉上了眼。
安靜……
長久的安靜。
我能感覺到繁華看了我許久。
許久。
他忽然身子一動,說“好了。”
我睜開眼時,繁華已經靠了回去。
雖然閉眼時沒有感覺到他在動我,但我還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里臉,“你在做什么?”
“沒事,”繁華挑起眉梢,伸手捏了一下我的手,又很快放開,隨即說,“就看看你。”
看我?
看我為什么讓我閉著眼?
想到這兒,我忽然有種不詳的感覺,便強迫自己不再繼續往下想,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繁華的車隨即開走,我也轉身準備從后門進去,卻被嚇了一跳。
是范伯伯。
他就站在后門門口。
我撫著突突直跳的胸口,走過去問;“范伯伯,您怎么來了?”
這幾天家還沒搬完,只有我爸爸會來。
“你爸爸今天腿疼,就換我來看看。”范伯伯笑著說,“我說叫傭人去做吧,他堅持不答應,怕傭人把你的東西弄壞了。”
說著,他打開了后門。
“原來如此。”我說,“那真是辛苦范伯伯了。”
“不辛苦。”范伯伯背著手,隨意地說,“你等一下去收拾一下,換身衣服,等下咱們一起回去,我就說,是姓莫的把你送回來的。”
我一愣,看向范伯伯。
范伯伯顯然感覺到我的眼光,扭頭朝我笑了一下。
他既然就站在門口,繁華在車里的舉動他肯定一覽無遺。
我索性也不遮掩了,說“我跟他之間……”
“噯……”范伯伯擺了擺手,“別在意這個,上次我就看出來了,這小子一直傻愣愣地看著你,一看就是對你有意思。”
“他不是對我有意思,那是因為我姐姐。”我說,“昨晚是事是一場意外,事實上我正想求您幫我。”
我將事情簡要說了一下,道“有能力和立場幫我的只有您了,但是我爸爸真的經不起一點刺激,他去年才做了大手術,絕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
范伯伯認真聽完,點了點頭,說“繁華這小子真夠欠揍的。”
“誰說不是呢?”我說,“他明明可以把我送回家。”
“別難過了,”范伯伯伸手按了按我的頭,說,“這件事就交給我,一定給你一個答案。”
“謝謝您!”我忙說,“但您千萬記得,不要讓我爸爸知道。”
“我知道,但我很高興,孩子,你愿意告訴我。”他說到這兒,神色凝重起來,“謝謝你,沒有選擇自己吞下這種事。”
我說“是我應該謝謝您,要是沒有您,我就只能讓繁華調查,肯定根本就拿不到真相。”
范伯伯點了點頭,說“雖然繁華這小子著實可惡,但是這事顯然不是他策劃的。”
我說“我也這么想。”
“但也不能便宜了他。”范伯伯說,“等我調查之后,確定這小子與下藥無關,再找人把他結結實實地揍一頓。”
我忙問“這、這樣好嗎?”
“沒什么不好的,做這種蠢事就要做好挨打的準備。”范伯伯說,“相信他爸爸肯定是教過他的。”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