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進來,他有點緊張地站起身,說“大哥?!?
“阿衡。”權御對我說,“這是我弟弟,權衡。阿衡,這是我未婚妻,菲菲?!?
權衡的模樣和權御很像,但他身材極為瘦削,活像一根麻桿。而且可能是因為家里一連出了太多事,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恍惚,令人覺得非常脆弱。
我跟他問了好,權衡便坐回座位上,但仍不敢繼續寫題,而是像一條受過訓練的小狗狗似的望著權御。
權御說“你繼續寫吧。”
又攬著我的腰,輕聲問“想喝什么?”
“就水吧。”我說,“但我可以自己倒,你去坐著吧?!?
“我來倒吧!”說話的是權衡,他已經站起身,說,“請問菲菲姐喜歡冷水還是溫水?”
“她喜歡溫水。”權御按著他說,“快去快回?!?
權衡看了他一眼,點頭出去了。
我和權御一起在沙發上坐下。
我說“你弟弟好緊張的樣子,是我看上去太嚴厲了嗎?”
“沒有,”權御說,“我剛剛一直在教訓他?!?
我問“你教訓他什么?”
“他不會做作業?!睓嘤鶉@了一口氣,說,“最近他壓力極大,所以非常痛苦。我可以理解,但功課仍然要繼續做,否則我一旦死了,他自己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這個“死”字真是刺耳。
我緊張起來,問“你是查出有什么病了嗎?怎么會突然說這種話?”
權御搖了搖頭,說“只是普通感冒?!?
“撒謊。”我說,“我要找你的醫生聊聊?!?
權御靠到了沙發背上,看著我說“病情是我的隱私。”
“那我就要侵犯它?!蔽艺f,“你覺得,是你自己交代給我好呢,還是我再請范伯伯調查一下比較好呀?”
權御果然皺起了眉,良久,才說“我被人下了毒?!?
我忙問“什么時候的事?”
“那天在arty上。”他說,“準確地說只是一些輔助x的藥物,但它們使我頭腦昏沉,最后我不得不用刀子刺破了自己,才保住理智,離開了那個地方。”
我問“然后呢?”
“因為刺的位置不太好,加上藥物的關系,我在路上就昏迷了,被司機送來了醫院。”權御說,“幸好你那天沒有出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愣了好久,才回神問“所以你這幾天一直在住院嗎?”
“是的?!睓嘤@然是看出我不信,撩起衣襟,說,“傷在這里。因為和上次的舊傷重疊,有些麻煩?!?
他的腰上果然包扎著。
我完全震驚了。
我當然是相信權御的。
可是……
我那天看到的是誰?
事發第二天,我和繁華分明一起在電梯里看到了權御。
不,我沒有看到,我只聽到了聲音??吹綑嘤氖欠比A。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失神,這時,聽到權御的聲音“菲菲?”
我回神望向他。
“我用我的生命擔保,那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生?!睓嘤f,“我不會跟陌生女人發生關系?!?
我沒說話,傾身過去,輕輕地抱住了他。
“傻瓜。”我確實是感動的,柔聲說,“發生了也沒有關系,下次別做這種事了,生命安全是最要緊的。”
“不?!睓嘤鶕嶂业念^發,語氣堅定至極,“我不是那種禁不住誘惑的人?!?
我沒吭聲。
我覺得好慚愧。
他在這種情況下仍然保住了“清白”,同樣的情況我卻直接繳械。
我不如他。
且這樣一來,我越發不敢把那件事告訴他。
這樣的他肯定更加無法理解我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