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著,這半天一直閉眼躺著,看不出是死是活。
“別怕,只是弄暈了。”范伯伯說,“這小子去接我時,正好遇到繁小姐和我一起,繁小姐覺得他行蹤鬼祟,就把他抓了。雖然是誤會一場,但還不能放他回去,他呀,受了驚訝,今天晚上留他在這里,先安撫安撫。”
我放了心,連忙又問“那您所說的遇到點事,就是遇到念姐對嗎?她有沒有傷害您啊?”
“沒有。”范伯伯笑道,“只是一點小糾紛,不礙事的。”
“真的只是小糾紛嗎?”我說,“上次您來我家住時,她還氣勢洶洶地找來,一看就是找麻煩來的。剛剛也是,說話夾槍帶棒的。”
“沒事,做我們這行的,起沖突和好都是正常的,”范伯伯笑著按了按我的頭,說,“你這小妞妞兒,就不要擔心了。”
說話間,我爸爸回來了。他進門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臉色極度難看,顯然跟權御說得很不痛快。
不過他一見到范伯伯,立刻換了一副神情。
接下來,我們友好地聊了天,直到孫姨帶著一個醫生來敲門,并滿臉為難地說“穆老先生,繁先生說想見菲菲小姐,不然他就不輸液。”
我爸爸皺起眉,露出一連厭煩。
范伯伯也意外地看向我“繁先生?門口的救護車就是救護他的?”
我也不知道,一時間說不出話。
幸好我爸爸解釋道“是啊,這孩子昨天躁郁癥發作自殺,下午剛搶救過來,就來了我家,說什么都要見菲菲。我怕他死在外面,就讓他進來了。”
范伯伯點點頭,明知故問道“他自殺跟咱們菲菲有什么關系?怎么一醒來就要見她?”
“他不是住院了嘛,菲菲去看他,發現他自殺,就給他輸血。”說起這個,我爸爸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結果他們家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讓菲菲抽了血,又扔了!這小子是來道歉的……自從來了就半死不活的,全家都在伺候他。”
范伯伯點了點頭,側臉瞟向了我。
繁華自殺的事就是他告訴我的,不過后面我倆就沒聯系了。
范伯伯站起身,說“我去看看他。”
我說“我也去吧。”
“你等等。”我爸爸說,“先跟我來廚房拿粥,叫他吃點東西。”
我和我爸爸來到廚房,粥是準備好了,但我爸爸一進來便讓其他人離開,對我說“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還把權御帶回來了?還嫌你范伯伯不夠討厭他嗎?”
我說“范伯伯為什么討厭他?那個司機是權御的貼身司機,沒有壞心眼的。”
“你就應該自己去接人家,肯定是權御的主意,我不信你這么糊涂。而且你看看時間,晚了整整五個小時,那個司機給你們打電話了嗎?”我爸爸說,“你知道權御剛剛跟我說什么嗎?”
我問“什么啊?”
“他問,為什么他不能進來,繁華就能?”我爸爸說到這兒,冷哼一聲,“繁華好歹也娶過我女兒,一半身家也交出來了,他給什么了?就想享受一樣的待遇!”
我爸爸有時思想很封建,而且不正確。
繁華是娶過我姐姐,可他也嚴重傷害了我姐姐,還不如陌生人。
不過我也沒反駁他,只說“權御今天一直很生氣,因為我把抽血的事情告訴他了,可能是因為這樣,他才口不擇言吧。”
“你就知道向著他。”我爸爸將托盤遞給我,說,“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他的!”
我忍不住笑了笑,老人有時真像小孩子一樣。
我端著托盤來到繁華的房間門口,進去時,范伯伯正好出來。
從那種地方出來自然是心情不好,他也不笑了,見到我只說“他喝不了湯,給我吧,你看看他就行,別說狠話刺激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