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您放心吧。”
范伯伯這才笑起來,大手按著我的頭揉了揉,見我惱了,才笑著走了。
我攏著被他弄亂的頭發,心想天底下老年人是不是都一樣啊?我爸爸也特別喜歡揉吧我的腦袋……
一推開房間門,一股醫院特有的味道便傳了出來。
屋里架設了幾臺機器,而且還做了一定的防菌措施,醫護人員忙碌著,還要我換衣服。
我套上無菌衣進去,一眼就看見繁華正躺在床上,眼睛紅紅的,臉色白慘慘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從我進來,他的目光就粘在我身上,直到我坐下。
雖然知道他自殺,但知道和坐在這里看著他完全是兩種感受。
不得不說,他這幅樣子,讓我更震撼,也確實更后悔——我明知他有那種病,經不得刺激,真不應該那么魯莽。
我不知自己該跟他說什么,索性不說話。
繁華可憐巴巴地望了我一會兒,張了張泛白皸裂的嘴唇,說“對不起……”
我知道他為什么道歉,沒有說話。
果然,繁華說完這句后,微微喘息,又說“你的身體不好……還給我輸血……謝謝……我姐姐她……不了解情況……”
“你別說話了。”他這斷斷續續的聲音聽得我太心煩了,便說,“要錯也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刺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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