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范伯伯大力幫忙,所以要我親自處理的只有葬禮的事。
我爸爸在這邊沒有太多朋友,葬禮無法大辦。
這也是令我心里很難過的一點,因為我爸爸其實是很愛面子的,小的時候,他很喜歡給我辦各種豪華宴會,邀請各路名流,享受那種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熱鬧。
可如今,他走在異國他鄉,能來參加葬禮的人數不出二十個。
而且,回國辦也不可能,雖然我爸爸說,債務已經還清了,不過他畢竟已經破產,從前的人脈都不再聯絡。
所以最終,葬禮還是在這邊舉行的,非常簡樸。
骨灰我原本想帶回國與我媽媽合葬,然而我爸爸的遺囑里卻交代,說自己已經在e國選了一塊墓地,到時希望就留在這里,陪伴女兒和孫輩。
我爸爸一直沒有再婚,所以我一直認為他是在等候百年之后與我媽媽合葬,沒想到會是如此。
但遺囑是前些日子才更新的,也就是說,是拿到了大筆財產后,我爸爸還清債務,卻仍然選擇陪著我們。
雖然不解,也心疼他到頭來還是一個人,但我還是決定尊重他的選擇。
三只也參加了葬禮,這事我一直糾結到了葬禮前一天的晚上,最終才決定告訴他們。
因為我沒辦法解釋陪伴他們長大的外公去了哪里。
葬禮這天,三只表現得很乖巧,三個人眼睛紅紅的,但誰也沒有大哭。
我更是一直沒有流淚,只是覺得很窒息,仿佛我的心也隨著我爸爸被一起封進了墓地里。
直到封墓時,三只才忽然醒悟似的,開始哇哇大哭,范伯伯和繁華家那些姐姐們忙著哄他們。
而我完全沒有精力應付,只是眼前陣陣發黑,梁醫生和其他人一起扶著我,讓我吸氧。
我再醒來時,就已經在自家的臥室了。
睜眼不久,臥室門便開了,來人是念姐。
公眾號添加到桌面,一鍵打開,方便閱讀去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