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會為難幾個孩子。”
我說“會送他們回來?”
“我們會讓他們安全長大,只要你不背叛我弟弟。”蘇憐茵的語氣毫不猶豫,“雖然血緣很重要,但養大的孩子一樣可以為家族所用。畢竟,我弟弟想要你,我們全家都只能依著他。”
我說“你們用我的孩子威脅我。”
什么會讓他們安全長大,意思就是不給我了!
“只是一點保障,就像做生意一樣,你拿到了我弟弟的所有財產,可以隨時遠走高飛,”蘇憐茵說,“當然,我們愿意相信你不會這么做,但,我們需要一點擔保。”
我說“我不可能同意。”
“你可以先考慮。”蘇憐茵說“如果你真的對我弟弟忠誠,那孩子們只會為你帶回去豐厚的獎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開玩笑?我的孩子這一去怎么可能再回來?
我說“你弟弟不配得到忠誠。”
“所以你的意思是,”蘇憐茵語氣放緩,聽上去陰惻惻的,“他們的確不是我家的孩子?”
“這輪不到你管。”我說,“這事我不同意,蘇小姐可以掛了。”
“那么權先生可以放棄換心臟這個方案了。”蘇憐茵說,“我是指任何渠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有什么資格影響正常渠道捐獻的心臟?!”
“你大可以試試。”蘇憐茵語氣輕松,“然后你就會體會到,錢和權到底有多妙了。”
“……”
“認真考慮吧。”蘇憐茵說,“我真希望你是真的愛著那個男人,畢竟這樣才會更有趣。”
掛了這通電話,我路邊停了好一陣子,才重新發動了汽車。
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五年前的那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離開繁華果然是對的。
他和他身邊的一切只能給我帶來痛苦。
這一晚,繁華不在,我一個人在家吃了晚飯,又去給三只講了故事。
因為心情實在煩悶,便又打給梁聽南,但寒暄說了兩句,聽筒里就傳來穆安安的聲音“這么晚還打來,是哪家姑娘約你?”
“是繁太太。”梁聽南壓低了聲音解釋道,“她問我你有沒有乖乖轉院。”
“梁大院長都親自來了。”穆安安笑著說,“我豈敢不從呢?”
梁聽南剛剛被我提成了副院長,先讓他熟悉一下這方面的工作,過渡一下。
“別鬧了。”梁聽南說了一句,又對我說,“她已經乖乖轉院了,這邊都有我,你放心吧。”
“好。”我說,“辛苦你了。”
客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我望著屏幕,感覺到了一陣孤獨。
我沒想找他聊穆安安的事,我沒那么關心她,我只是……
心里難過,想找個人不會指責我的人說說話罷了。
這么晚了,三只又剛出事,我當然不能再出門。
但心情著實郁悶,于是我到酒窖翻出一瓶酒,找出花生米,坐在露臺邊喝著。
起初還覺得喉嚨火辣辣的,但幾杯下肚便沒了知覺。
再喝了一會兒,眼前都開始轉向了。
醉酒的感覺和得病時很像,一直暈、一直暈……
暈眩之時,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聽上去很遙遠“怎么了?菲菲……醒醒……”
我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才清醒過來。
揉了揉眼睛,老半天,才看清是繁華的臉。
他關切地看著我,聲音溫柔極了“怎么喝了這么多?發生什么事了?”
“發生什么事了……”我重復著這個問題,看著他的臉。
視野里,他的臉變得有些模糊,但我知道他是真實的,之所以看不清他,是因為我正在掉眼淚。
我說“你三姐給我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