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非常簡單,一道菜配一道沙拉,連個湯都沒有。
侯少鴻拿起刀叉,感嘆道“還真是簡餐啊。”
“是。”我說,“因為不想耽擱你太多時間。”
侯少鴻一邊切著盤子里的牛排,一邊說“看來今天找我安排的只是一件小事。”
“對。”我就請他吃這么一頓飯,也談不了什么大事,“你知道繁念的小兒子繁仁么?”
“見過幾次。”他利落地回答。
“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他最近的情況,”我說,“他的女朋友,還有公司經營的狀況。”
“公司?”侯少鴻問,“他的年紀不該讀書么?”
“他被繁念攆出了家門,”我說,“前不久,我在公司遇到他,他來偷公司的東西,說是因為自己正在開公司,但剛剛起步,比較困難。于是我就幫了他一個小忙。”
侯少鴻沉默地聽著,也不說話。
“最近聯系他,他說他已經找到了投資商,”我說,“我不知他是不是在騙我,想調查一下。”
侯少鴻這才撩起眼,目光頗玩味地瞧著我。
我說“如果他比較困難,我繼續繼續幫他。”
“繁念的兒子做生意,”侯少鴻說,“有得是傻大款愿意掏錢幫他。”
我說“所以很困難是么?”
“這個繁仁,”侯少鴻放下刀叉,拿起餐巾,一邊擦著手,一邊說,“是繁念在她丈夫死后,跟她的情夫生的兒子。這個情夫后來出賣了繁念的閨蜜,導致她慘死。情夫自己也失蹤了。”
我說“是繁念殺死了他?”
“話可不能亂講,這可沒證據。”侯少鴻笑著說,“這個閨蜜的女兒你肯定也認識,叫余若若。”
“……”
想不到會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情好復雜。
“余若若后來被帶在繁念身邊長大,繁念想把他嫁給繁家的外孫,就是林修。”侯少鴻說,“后來不知怎么了,兩人也沒有結婚。林修失蹤了,前些年,余若若也死了。”
我問“你干嘛給我講這件事?”
“順口提起。”侯少鴻笑道,“聊天嘛,就是這樣的。”
我覺得他已經調查過我了,不然干嘛突然給我講余若若。
想起這人我心情便不好,默默地繼續吃牛排。
這時,侯少鴻又道“脾氣可真大。”
我抬起眼瞅著他,問“怎么這樣說?”
“不過是聊歪了幾句話嘛,”侯少鴻雖然在笑,眼神卻有了些凌厲的味道,“這就給我擺臉色了。”
“不是,”我忙軟了表情,說,“我只是……”
我嘆了一口氣,輕聲說“余若若之前總是找我的麻煩、欺負我,繁念也幫著她……不過你都說她已經死了,死者為大,我也不好說什么。”
侯少鴻神色一軟,笑容溫柔了幾分“這么說是我錯了,向你道歉。”
我搖了搖頭,說“這有什么關系?不需要道歉。我們說正事吧,想讓他斷了金援是不是根本就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侯少鴻說,“而是無法在避著繁念的同時做到。”
的確。
他剛剛說有很多傻大款時,我就聽明白了。
繁仁跟繁華比肯定是不成器的,但他好歹都是繁家的兒子。他再不成器,都有繁家這個后盾,也在成長的過程中積累了一定的人脈,總有人前赴后繼地給他掏錢。
如果要徹底阻止這個,就得有個強有力的人出來放出風聲阻止別人投資,那就肯定會被繁念知道。
我說“那怎么辦?”
“這就是我為什么要把他老爸的故事告訴你,”侯少鴻笑著說,“他老爸是個反骨仔。”
我說“那也不代表兒子也是。”
侯少鴻道“那你看他像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