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工作已經很累了,再參與行政,工作狂也是需要身體資本的。
“所以先由我帶著你去了解。”繁華說,“不會很累。”
“我是問你想跟我離婚嗎?”我盯著他問。
“不是說了么?”繁華說,“當然沒有……怎么又這么問?”
我說“那你告訴我你要去哪兒?”
繁華陷入短暫的沉默,良久,說“你知道的,我在吃藥。以前也跟你說過,我爸爸之所以會患病,就是吃了太多這類藥物,損傷了大腦。”
“……”
“或許我老了也會如此。”他說,“也或許我會患上其他病。”
原來他是擔心這個。
該說他想太多吧?
我跟他是好不到那么久的。
我說“既然擔心這樣,干嘛突然開始吃藥?”
“我失控了……”他斂起眉眼,輕聲地說,“我的病是不可能自己好了,不吃藥只會不斷地傷害你……”
我一點也不同情他。
他可以離開我的。
不過,雖然這么想,但我還是柔聲說“謝謝你這么做。”
說著,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喜歡你這么為我著想。”
“所以為了以后,”繁華說著,握住了我的手,“從現在就開始學習,好么?”
“不要,”我說,“等你要出現狀況怎么也得十幾年了,到時孩子就直接長大了,可以直接交給他們。”
“不能這樣,”繁華說,“孩子需要通過努力才能從你手里接過這些錢,而不是一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你會被他們控制住。”
我認同他的話,孩子不能從父母手中得到太多,但這事畢竟不可能發生。
畢竟他的公司我不稀罕。
我說“咱們的孩子不會的。”
繁華沒說話。
“怎么?”我問,“你家人難道還是沒告訴你么?”
繁華問“告訴什么?”
“他們沒有給孩子們做親子鑒定么?”我說,“肯定會告訴你,那是你的孩子了吧?”
“當然。”繁華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心不在焉。
我問“那你都不想對我道歉么?”
他又沒說話。
我皺起眉,問“怎么?這道歉很難出口么?”
離得這么近,我的眼神又這么咄咄逼人,繁華顯出了幾分招架不住,說“當然……”
說到這兒,他又回神似的看向我,說“我是說,我當然要道歉……”
我問“你在緊張什么?”
“我……”他只說了一個字,隨后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等了一會兒,張口還想繼續追問,嘴巴卻忽然被堵住了。
是繁華,他很用力,以至于我我完全不能呼吸。
我掙扎了一會兒,無果后只好依了他。
這個吻一點也不甜蜜也沒有勾人的欲忘,反而充滿了壓制和緊張。
我被動地忍受著,直到頭昏腦漲時,才感覺他終于松了口。
四目相對,我們看著彼此。
繁華沒說話,我也說不出話。
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他真的確信自己搞錯了孩子的事,難道不該抱著我道歉嗎?
如果還是不信,那就像之前那么理直氣壯好了。
可此刻的他,真的讓我半點也不能理解。
對視許久,終于,繁華身子一動,翻身下床,進了衣帽間。
相安無事地吃了一頓早餐后,繁華便走了,我也去公司。
可能是因為繁華今天跟我談了,我也主動接觸了一下行政方面的工作,還跟江由討論了一下。
結果可想而知,江由這個級別的行政管理人員說話我都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