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就是我前些天告訴你的,有人肯為我投資,那人叫泰勒,是酒店老板。”繁仁說,“我本來很開心,以為他是看上了我的計劃,誰知根本不是如此……”
我明知故問道“那是為什么?”
“前天,他約我們見面,說要談談公司的事。”繁仁說,“我和我女友一起去了,誰知他竟然說,他看上了我的女友,要我女友陪他。”
“然后呢?”我忙問。
“我當然不答應,”繁仁擲地有聲地道“他便要我歸還投資。”
“我懂了,”我說,“你是不是沒錢?告訴舅媽,多少錢,我來幫你還。這種流氓的投資不要也罷。”
“如果只是這么簡單就好了,”繁仁攥緊了拳,那雙和繁念很像的眼睛里露出了仇恨的兇光,“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我拒絕之后,他當場就把我女朋友……”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畢竟不知道是當著他的面就……我還以為至少是把女孩子拉走了。
當著他的面把他的女人強x了……
毫無疑問,這是男人眼中的奇恥大辱。
我幾乎失語,愣怔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你女朋友現在在哪里?”
“我當時被打暈了,”顯然是為了找場子,他這么補充了一句,說,“等我醒來時,屋子里已經沒人了。第二天我才接到泰勒的電話,說他已經把我女朋友帶回家盡情玩弄,還要我懂事一點。如果我想要回女朋友,他就撤銷投資協議,按照協議,我需要歸還十倍,是兩千萬!”
“不怕,那就給他兩千萬。”
就算不求他辦事,這事發展到現在,我也不能不管了。
畢竟他是繁華的侄子,而且那個女孩子太可憐了,我進門時還看到了她的照片,頂多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眼里還帶著天真的稚氣。
于是我也不像現在提條件,直接拿起手包取出支票,正要寫,繁仁突然按住了我的手,說“舅媽,不能用支票。”
我問“為什么?”
他沒說話,滿臉為難。
“是怕取不出錢嗎?”我說,“別怕,我會安排好的,保證讓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今天就把她接回來。”
繁仁卻搖了搖頭,說“不是的……用支票,我舅舅會發現的。”
“發現怎么了?”我說,“你被欺負了,不但要告訴他,還要告訴你媽媽。”
“不行!”繁仁立刻說,“他們會覺得我沒有拼了,我不是個男人。”
我說“你被打暈了呀,你怎么拼?”
“我輕易就被打暈了……”繁仁說,“這在他們眼里是奇恥大辱……”
我一下子住了口。
因為我清楚地看到,說這兩句話時,他的眼珠轉了轉。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于是我試探他道“這樣的話,就不能走公司賬,可我手里一時之間也沒這么多現金,需要向我娘家的姐姐挪借。”
說到這兒,我對繁仁露出了安心的眼神,說,“不過別擔心,我姐姐有的,只是會耽誤時間,最快也得明天早上。”
繁仁說“我可以等的。”
明天早上距離現在還有至少十八個小時。
他可以等。
他當然可以等。
被帶走,被凌辱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呀!
但是我沒說話,我要讓他幫我辦事,我不能攻擊他,我們還得合作呢。
于是我沉默半晌,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說“那舅媽就盡快安排。”
說著,我忍著惡心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只能讓你這孩子先受苦了……”
繁仁點了點頭,眼含熱淚說“舅媽肯幫我就足夠了。”
兩千萬我當然有,但我還是給穆安安打了個電話,說我要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