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當(dāng)然……我是很希望你幫我的,因為確實沒有其他人合適了?!?
侯少鴻仍是笑:“說吧。”
我將心臟的事說了一遍,最后說:“所以我想請你幫我調(diào)查,繁念的哪個仇人賣出了心臟?!?
“唔……”侯少鴻猶豫了一會兒,說,“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她仇人太多了。”
我說:“恨她的不算,就她恨的?!?
“說得就是啊,她的仇人多得是。”侯少鴻說,“而且據(jù)我了解,他們做這種生意,一般不強(qiáng)來,是自愿交易。”
我說:“那可是心臟,誰愿意自愿交易這種東西?”
“多得是啊,”侯少鴻嘆了一口氣,說,“用自己一條命,換家人幾輩子花不完的錢,對很多人來說,是完全值得的。”
“……”
“總之我會去調(diào)查,但我覺得這個方向不對。”侯少鴻說,“而且那位阿茂我知道,那可不是一般手下,是繁念的左膀右臂。跟在繁念身邊這么多年,從沒出過事,這樣的人,你認(rèn)為他有幾成可能會說錯話?”
我說:“所以他說的是繁念希望我聽到的。”
侯少鴻點了點頭。
我說:“這也證明心臟肯定有問題。”
侯少鴻似乎欲言又止。
我問:“你想說什么?隨便說吧。”
“我認(rèn)為她在暗示你調(diào)查這件事?!焙钌嬴櫿f到這兒,忽然話風(fēng)一轉(zhuǎn),笑道,“當(dāng)然,我會幫你查?!?
我沒說話。
心中很是憂慮。
侯少鴻說得沒錯,繁念是在引我調(diào)查。
那她為我準(zhǔn)備了什么樣的真相呢?
我知道侯少鴻其實是想建議我放棄調(diào)查,但我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地混過去。
這時,身子忽然感到一陣暖。
是侯少鴻,他輕輕地?fù)ё×宋?,說:“別害怕,不管調(diào)查出什么,都有我?guī)湍阋黄鹣朕k法?!?
我閉上眼,把頭靠在他寬闊的肩頭,鼻尖聞著那熟悉的香水味和煙草味,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