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對她說奇怪的話。她剛剛很傷心,行為失控了。”
但他能讓她安靜下來。
他有和侯少鴻一樣的本事。
想到這兒,我感覺心里就像針扎一樣痛,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年跟他結婚時看著他摟著那個綠孔雀的時候。
那時我也是像這樣心痛、無助、又無奈。
但不同的是,那時的我還隱隱希望他能愛我,現在我已經不敢奢望那些了。
所以我只說:“抱歉,我會找機會向她道歉的。”
繁華又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說:“我知道。”
我知道,這次不是演給我看的。
聞得他不說話,我又道:“你已經告訴我了,你愛上別人了。”
他還是沒吭聲。
我繼續說:“對我來說,你還活著我就很開心了……畢竟孩子們很想你,一直跟我要爸爸。”
我想說我也很想他,還有一肚子話想要解釋。可是現在這樣,又如何說得出口?
繁華終于開口,已經完全平靜下來:“我們最近一直在一起。”
明明在說孩子他卻突然說這個。
我完全接不上這話,只得干澀地說:“是嗎?那挺好的。”
“……”
他又沒音了。
我等了一會兒,終于受不住這種煎熬,說:“抱歉,不打擾了,我先掛了。”
“……白癡。”
他厭惡地嘀咕了一聲,先我一步掛了電話。
接下來,我又在醫院住了一陣子,便在穆安安的催促下回了國。
期間,繁家只有林修給我打了一通電話,主要是說案子的事,后來又說:“我看到你寄的東西了。”
他說的是離婚協議書。
打完那通電話后,繁華就沒了動靜。
我也覺得他活著就好了,事已至此,我不應該糾纏人家。
所以我當天就簽了字,第二天就按照他的要求寄到了他父母家。
我說:“麻煩你交給他。”
“看來是要借坡下驢了。”林修語帶嘲諷,“不再掙扎一下了?”
“林先生,”我說,“私拆別人信件是違法的。”
“……你威脅我?”聽上去他似乎是惱了。
我說:“只是希望你別再多管閑事。”
的確,我和繁華走到這一步,有我們彼此的原因。但這不代表林修這個始作俑者就可以站在道德高地上一再地批評我了。
“行,我多管閑事。”林修果然惱了,語氣生硬道,“對不起,打擾您了!侯、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