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方覺得我被繁華強迫了。

“她是我老婆。”繁華說著，打開錢夾，抽出一張紙片。

酒店經理看了一眼，臉上的緊張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是夫妻就沒事了，呵呵呵，對不起，打擾了……”

我忙問：“你給他看的是什么？”

繁華沒說話，朝門口中方向揮揮手。

經理則好心地說：“是你們的結婚照，真是郎才女貌……”

“出去！”繁華打斷了他的話。

酒店經理出去后，繁華對我說：“你先在這里休息，什么時候不疼了再去照相。”

“……你不是有了嘛？”

顯然他已經重新洗過一張了。

繁華說：“那是我的。”

又催促道：“睡吧！”

并拽過被子蓋到了我身上。

“可你這樣根本就是故意找茬。”坐起身，說，“不然我賠你一點錢好了……”

“找茬？”繁華加重語氣，皺起了眉。

我：“……”

他質問：“你知不知道什么人才撕照片！”

“……”

“死人啊！”果然，繁華瞪著我說，“你咒我！”

“我……”他一說這個，我頓時無所適從起來，連忙解釋，“我沒有……我真的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覺得……”

繁華冷眼看著我，也不說話。

“那個照片很臟了，還有一條線……”我說，“我覺得很不吉利，好像預示了咱倆的事一樣……”

我真的沒想咒他……

我怎么能咒他呢……

我怎么這么蠢，做這種事……

“給我補照一張就解了。”繁華說，“睡吧，別哭了。”

我忙掀開被子，說：“那咱們現在就去照……”

繁華說：“你睡吧。”

“我肚子不疼。”我忙說，“我騙你的，我……”

見他冷冷地盯著我，我又不敢說話了。

“我讓你睡。”繁華說，“要死早死了，等不到現在。”

頓了頓，又道：“你少氣我一點，我能活得久一點。”

我還是睡了一會兒，因為本來就宿醉未消，還被拉去做了那么多檢查，原想著只躺一會兒，一躺就睡過去了。

再醒來又是因為聽到電話，正要接，就聽到繁華的聲音：“她跟我在一起……沒事，就是喝醉了……”

聲音越來越小。

我坐起身，屋里只開了一盞小燈。

我連忙跳下床，見繁華正坐在外間沙發上，手里拿著我的手機。

我連忙搶過來，一看已經掛了。

旁邊繁華涼涼地說：“放心，只是你姐姐。”

我忙問：“我姐姐沒罵你吧？”

繁華沒吭聲，端起茶幾上的水杯，一邊喝，至始至終，眼睛始終盯著面前的電視頻幕，那里播著《喜羊羊和灰太狼》。

我在他旁邊坐下，問：“我姐姐和你說什么了？”

繁華說：“問你怎么不回家。我說你今晚跟我住。”

“……那她還說什么了？”

“讓我早點送你回去。”繁華說，“她也說不了什么，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

“好吧。”我說：“那咱們現在趕快去照照片吧。”

他說：“你先去洗澡換衣服吧。”

茶幾旁邊丟著一大堆手提袋。

我打開手提袋，見里面是一條白色的裙子。

不會吧……

婚紗？

還好不是，只是一條白裙子而已。

我不由得有些失神，聽到繁華說：“發什么呆？”

“呃……”我忙看向他，說，“我有點意外，以為你會給我買綠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