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總算把目光從喜羊羊身上分給了我一眼,他白了我一眼,問:“你見誰拍婚紗照穿綠衣服的?”
我:“……”
“去換上吧。”他說。
我說:“好。”
衣服很快就換好了,繁華的品味很不錯。
那幾個袋子里不只有衣服,還有衛生用品,以及一盒——杜某絲?
我回到客廳,繁華仍倚在沙發上看喜羊羊。
聽到我的腳步聲,便轉過頭來,打量著我,說:“有點大了。”
“是啊……”我說,“可能是尺碼不標準吧。”
“是你瘦了。”他說。
“……”
我說不出話,我有點緊張。
“坐吧。”繁華說著,把桌上的水壺放到了我的面前,并給了是一個杯子,“喝吧。”
倒出來,原來是紅糖水。
我說:“謝謝。”
他沒說話,繼續看喜羊羊。
安靜……
我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把手里的東西亮出來了:“你……怎么還買這個?”
繁華看都沒看它一眼,只說:“早晨畢竟發生了那種事,有備無患。”
“……你不是早就結扎了嗎?”
“對啊。”繁華說,“它又不是只有那一個功能。”
我一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怕我有病。
換而言之,就是嫌我臟。
我頓時陷入無言,臉上火辣辣的痛,連身上這身衣服都好像瞬間長滿了刺,扎得我體無完膚。
我很想立刻就走,卻又不爭氣地沒有挪窩。
雖然不斷地在心里告訴自己,他活著就好,既然做了那種事,就不要想其他的。可眼眶卻還是禁不住發酸,眼淚止不住地掉。
不知過了多久,繁華又出了聲:“別哭了。”
我一愣,聽到他嘀咕:“顯得我就像個催淚彈。”
我趕緊說:“對不起……咱們走吧。”
“等我看完電視。”繁華一本正經地說,“你去洗臉。”
我說:“還有一小時就關門了。”
繁華沒吭聲,認真看著他的喜羊羊。
算了,我先去洗臉。
站起身往浴室走去,身后繁華又出了聲:“把這個……”
我轉過身,見他把那盒杜某絲的盒子丟到了桌上:“放到床頭柜里。”
我伸手正要去觸那個燙手的黑色盒子,繁華就出了聲:“你就不想罵我?”
我看向他。
“我這么侮辱你。”他說,“就不想罵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