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現實有多魔幻, 生活仍要繼續。
堅定了目標,接下來就要處理垃圾玩意留給他們的挑戰。
比如倒扣碗里的那些玩家,比如曲曉冉怎么處理, 再比如——鹿幼歌怎么處理, 大家都沒想好, 宋柯讓他們在教室里休息緩解一下。
因為他們的教室被糟蹋不能呆了, 他們隨便在一樓找了間空座位坐著。然后不知道誰帶得頭,都在教室里找了試卷刷。
曲曉冉在浴室沒出來,孔子瑜在那盯著她。
給了所有人一個目標后, 宋柯有些疲倦, 她接了一杯熱水正喝兩口,看到鹿幼歌在角落里盯著她。
宋柯“?”
她主動抱著杯子走過去。
“我智齒長好了怎么開始疼了?”鹿幼歌一把拉著宋柯在角落里,捂著嘴巴,面露恐懼,“我還能吃糖嗎?”
天大地大,不能吃, 最可怕。
宋柯看著她,在鹿幼歌要開口之前,突然笑起來,她笑得非常暢快,之前的發泄都不像現在這么暢快, 在鹿幼歌一臉迷茫的時候, 她猛地抱住了鹿幼歌。
鹿幼歌的存在本身對他們來說, 就是勝利。
她在家人與環境的熏陶下,在失去的痛苦中, 成長成現在的樣子, 她因家人的教育與強大的信仰而不畏任何妖魔鬼怪。
但是鹿幼歌不是, 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企圖讓她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甚至可能從年幼時就進行干涉。
但她仍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成長成現在的模樣。
或許是本性,或許跟那位不知善惡的養父有關……不論是什么,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成長為一個負責任、樂觀、積極,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堅定,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不論那些人打得什么注意,從一開始,那些人就注定要輸了。
鹿幼歌不知道因為牙疼跟想吃糖,以及億點點不想做試卷,就讓宋柯想了這么多。
她這次是真的茫然,遲疑地回抱過去,輕輕拍了拍了宋柯的后背。
過了很久,宋柯才松開她,不等鹿幼歌開口,就道,“張嘴我看看?!?
鹿幼歌聽話地“啊”,張開嘴巴。
宋柯掏出手機,點開手電筒往里面照了照,很快她就放下了手機,得出了結論,“跟智齒沒關系?!?
鹿幼歌握著臉,委屈道“可是好疼,我中午都沒有吃多少飯?!?
這話總覺得,疼不是最重要的,不能吃下東西才是最疼的。
宋柯點頭,“當然了,你長蛀牙了,可不就是疼嗎?”
鹿幼歌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難以接受的東西,“我長了什么?”
“蛀牙?!彼慰碌?。
“不不不,我聽錯了,我耳朵之前受傷了,你說得應該是,”鹿幼歌吞咽了一下,就這個動作,都感覺牙都好痛,“我長得的智齒?”
“智齒上長了蛀牙?!?
鹿幼歌“……”
“哦!”她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我不是在刷牙嗎?”
“不明顯,應該剛開始,”宋柯安慰她,“現在也沒辦法補牙,如果實在疼得厲害,就吃點止疼片。”
“或者你可以找越阡問問?”宋柯想道。
鹿幼歌撇著嘴,低聲道,“我不想看牙醫,好可怕。”
她之前吃糖厲害的時候,就被老鹿提著去牙醫店了,當然他們沒有錢去看病,所以老鹿就壓著她在牙醫店門口看那些需要治療的人,是怎么治療的。
這個過程并沒有多么的可怕,可怕得是牙醫總會在最后說道“最近幾天忌口,辛辣冷熱?!?
踏馬的,這不是啥都不能吃嗎?
宋柯不知道鹿幼歌可怕什么,她有些意外,因為鹿幼歌一直表現的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