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情況糟糕,飛國內的航班少之又少。喬沐婉在飛機上顛簸了十幾個小時,在遭遇強氣流后,飛機總算安穩落地。
站在傅家別墅的門前,喬沐婉腦海里思緒萬千。這座富麗堂皇,堪比宮殿的別墅,曾以為會是她避風的港灣,不曾想卻是風暴的聚集處。
一切苦難的源頭,終究需要她親自畫上句號。
按響門鈴后,陌生面孔的管家姍姍來遲。
“你就是喬小姐吧?”管家面無表情的問道。
喬沐婉扯動嘴角,“我就是!”
看來,傅寒崢早就料到她會來。或者說,這一切只是他設的局,就等著請君入甕。
管家站著不動,沒有用開門的打算,“喬小姐,夜深了,傅先生今晚不見客,你明天再來吧!”
喬沐婉固執地站在門口,“你跟傅寒崢說,今晚不見到他,我是不會回去的!”
管家表情漠然,轉身就走,“那你請自便吧!”
別墅二樓的會客廳里,傅寒崢遠遠地看著雨中那抹倔強的身影,眸中若有所思。
楚時默一臉看戲的心情,“老傅,我真是看不明白。你找了她這么多年,現在她就近在咫尺,為什么又把她拒之門外?”
傅寒崢捏緊了手中的高腳杯,“當初她一聲不吭就玩失蹤,一走就是五年。如果她當年不是跟穆塵野一起離開的,我也不至于這么生氣。”
楚時默知道他那點傲嬌的心理,“你是想要給她點小小的懲罰,懲罰她當初的不告而別?”
傅寒崢仰頭灌了一口酒,“時默,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居然一猜一個準。
楚時默瞥了一眼樓下那抹清麗的身影,語調里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意味,“天這么冷,雨這么大,她要是凍感冒了,某人又該心疼了。”
傅寒崢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跳,“閉上你的烏鴉嘴!”
楚時默削薄緋色的唇抿了一口紅酒,慢條斯理的模樣,“藏了五年的人如期現身,老傅,我真是小瞧了你的能耐!”
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這點他實在好奇。
傅寒崢煩躁地將杯中的羅曼尼康帝一飲而盡,“今天的酒就喝到這里,改日我們再聚。”
男人無情地下了逐客令,楚時默也是識趣,“有異性,沒人性!那就不打擾你了。”
傅寒崢挺拔的身影矗立在落地窗前,“幫我給她帶句話。”
楚時默疑惑,“什么話?”看在他請他喝曼尼康帝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給他當傳話筒。
傅寒崢一句一頓,“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這里!”
楚時默勾唇,“我會一字不差轉達給她的!”
喬沐婉頂著暴雨在雨中站了一個多小時,撐傘的手早已酸脹麻木。
一抹修長身影同她擦肩而過。
男人仰頭朝別墅的方向望去,薄唇動了動,“喬小姐,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那里!”
喬沐婉認識楚時默,不過只是幾面之緣,“謝謝!”
楚時默眸色深深的看著她,“他一直在等你!”
扔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男人頎長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
喬沐婉收回視線,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