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語調陰沉沉的,“剛剛你哪只手動了她?”
張放冷汗簌簌流下,臉色鐵青,“傅少,是張某眼拙,有眼不識泰山,嚇到喬小姐了。我愿意拿一百萬出來,作為喬小姐的精神補償。”
張家稱不上豪門,一百萬不算小數目,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喬沐婉美眸微挑,她很好奇傅寒崢會如何妥善處理。
傅寒崢目光森然,幽幽說道:“張放,你覺得我們傅家缺這一百萬?還是覺得我是那種可以輕易打發的人?”
張放本想拿錢敷衍了事,可傅寒崢又豈是那種可以糊弄搪塞的人?
他跪下來祈求喬沐婉,只為保命,“喬小姐,我知道您是個寬厚大度的人,就不要跟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計較了。”
喬沐婉不想給人留下軟弱可欺的印象,她必須狠下心腸,“張放,現在在我面前裝孫子,剛剛那股囂張跋扈的氣焰哪里去了?”
傅寒崢一腳踹倒張放,冷聲吩咐:“哪只手碰了她,自己剁了!”
張放面色驚恐,早聽說傅寒崢冷血殘酷,手段狠辣程度令人聞風喪膽,今日他偏偏惹了這個活閻王,簡直是自尋死路。
傅寒崢幽深如同漩渦的眸子聚集了風暴,“怎么,舍不得這幾根手指頭?”
張放心里快速權衡著,沒了幾根手指頭,總比丟了命好。
圍觀的人群紛紛作鳥獸散,誰也不想圍觀那血腥的一幕。
楚時默站在旁邊看好戲,“張放,下次放機靈點,畢竟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動的!這年頭沒點眼見力,出來混可是很危險的。”
傅寒崢將女人撈進懷里,輕聲哄道,“婉婉,接下來的一幕可能有點血腥,我擔心你晚上會做噩夢。我先帶你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給時墨處理就行。”
楚時默不滿抗議,“老傅,你這樣就不厚道了。自己抱得美人歸,留下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傅寒崢抱著醉意微醺的女人款步朝門口走去,“你接下來一個月的消費,全部記我賬上。”
楚時默聞言眼睛都笑瞇了,好心提醒道“老傅,今晚可得悠著點,小心別閃了腰!”
喬沐婉被傅寒崢帶走了,留下黎書妍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
主角走了,戲也該落下帷幕了。
黎書妍怕喬沐婉吃虧,剛想去追傅寒崢的身影,卻在門口被一道修長的身影擋住去路。
男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耀眼的高貴,看起來氣勢不凡,“黎小姐,喬小姐跟著傅寒崢不會有事的,你就不要瞎摻和了。”
黎書妍踩著十二公分的水晶鑲鉆高跟鞋,卻依舊不及男人的肩頭,她仰頭與他對視,“這位先生,究竟是誰在多管閑事?”
顧霖宴風度翩翩,笑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說話也禮貌客氣,“黎小姐,我是傅寒崢的發小,今天剛回國,有幸目睹了剛才的一幕。其實喬小姐早就知道阿崢在場,才敢跟張放起沖突。她篤定他會幫她,而他也不會對她置之不理。兩人言歸于好,不過是早晚的事。”
他說得委婉,只是希望黎書妍不要從中使絆。
黎書妍冷笑一聲,“傅寒崢決定重新追求我們沐沐,你們作為他的兄弟,沒少暗中推波助瀾吧?同樣是局外人,你能插手,我為什么不能插手?”
這就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顧霈宴輪廓深邃的臉上情緒有了些許的變化,依舊是溫潤如玉的樣子,“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愧是喬小姐的朋友,一個個都伶牙俐齒了。”
黎書妍美眸瞇起,反唇相譏,“像傅寒崢這樣薄情寡義的男人,他的兄弟也未見得是好東西。”
顧霈宴唇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剪裁得體的西裝彰顯不俗的品味,“僅僅因為我是傅寒崢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