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顯然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此刻的他,無比感謝帖木兒將自己幾乎所有的力量都派給了自己。
尤其是帖木兒利用自己父王的力量,招攬而來的那些武林高手。
當然,此刻還沒到他們出動的時候。
至于他們什么時候出手,真金不知道,因為他并不能指揮他們。
真金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下,心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該死的漢人。”
元朝自忽必烈以來尤其注重蒙漢融合,忽必烈甚至重用了一大批漢臣,但很多事情,并非統治者如何想就能完全實現的。
向真金這種從小就在蒙古軍營長大的人而言,最瞧不起的就是漢人。
而同樣,漢人也異常仇視漢人。
但并不包括眼前的這幫武林高手。
不過真金顯然并沒有將他們區別對待。
跟隨陳老板出來的那名親隨已經死了,死得很慘,其中很多刀傷都是被一擁而上的狼逐衛補上的,因為他一個人就殺死了真金四名手下。
真金的心在滴血,狼逐衛每一名都非常珍貴,尤其是對于帖木兒而言,這就是他翻身的最大依仗。
這一百名狼逐衛,已經是此次帖木兒能夠調用的最多的狼逐衛了,如果沒有補充的話,可以說是少一個是一個。
之前被那個蒙面白衣男子殺死的那些狼逐衛,已經讓帖木兒痛心不已,但狼逐衛并沒有因此而士氣低落,畢竟能夠英勇的戰死,尤其是在他們認為是勇士的手下戰死,是一件尤其光榮的事情。
“這幫他媽的是些什么人!”真金心中怒罵不已。
此刻的他,無比懷疑送信人的真實目的所在。
雖然按照帖木兒的要求,自己帶人早早就設好了包圍圈,探馬四散,確保沒有埋伏,排除了被人設伏的可能。
但誰能想到真正棘手的都在里面。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帖木兒獲知消息后的第一反應。
但此刻,他已經無法去追究到底誰是那個最后的漁翁。
此刻的他,有一種賭徒的感覺,既然已經將所有的籌碼都壓了上去,自然要等到揭寶的那一刻。
“小少爺,是不是需要找吳法言幫忙?”墨跡湊上前去獻計,卻招來了帖木兒的漠視。
不到萬不得已,帖木兒不會找吳法言,如果此時欠了他一個人情,自己以后如果真的拿他開刀,這刀還能下得下去么?
畢竟,官場有些時候比起武林之中的爾虞我詐,還是要講究一些人情味的。
他帖木兒是想要奪權,但并不打算做一個孤臣,雖然很多皇帝喜歡孤臣,但帖木兒并不傻。
真金已經陷入了苦戰。
對方人并不多,但每一個無疑都是好手。
狼逐衛已經損失慘重,基本都要靠換命才能抹殺掉一個親隨。
真金此刻,只能祈禱最里層的那群大佬都是一幫慫包。
但能夠讓一幫武林好手為之舍命的人,又有幾個是真正的慫包呢?
一個,兩個,三個
真金數著對方的親隨一個個倒下。
好在百家盟有規定,每人只可以帶一名親隨,所以對方的戰力并不多。
終于,在犧牲了二十余個狼逐衛后,所有的親隨都已經死傷殆盡,只有三兩個還在苦苦支撐。
“撤!”趙老板一聲令下,剩下的三名親隨帶傷回到了陣營之中。
一幫黑衣人,直面對面殺氣騰騰的狼逐衛。
自然,還有七八個一直在外冷眼旁觀的武林高手們。
他們有他們的清高,這是帖木兒最討厭他們的地方。
但比起他們的武力,帖木兒很好的將自己的情緒掩藏起來。
雙方陷入了一種古怪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