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前的少年是將身上的狐裘送給了自己,一時之間想要說些什么,卻一聲哽咽沒能說出來,剩下的只是嚎啕大哭了。
帖木兒推開緊跟而來的真金和邦察,從邦察腰間抽出彎刀,一指老者身旁身材稍微強壯些許,眼睛已經泛出青光來的漢子們,寒聲道,“如果你們誰要打劫了這位老丈,我帖木兒今日在此發誓,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一席話更是讓抱著狐裘委頓在地流淚不止的老者更加感動,放開狐裘朝著帖木兒跪下,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響頭,邊磕邊澀聲道,“謝謝大老爺,謝謝活佛,謝謝陛下”一時之間幾乎將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感謝了個遍。
磕完頭,那老者抱起狐裘警惕地看了四周流民一眼,畏畏縮縮地站起身來,在一眾流民艷羨的目光之中,轉身消失在了街巷之中,只是礙于帖木兒依然舉著的,寒光閃閃的彎刀,沒有一個人敢當下就打這老者的主意。
石頭面色微沉,沒想到眼前同樣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剛一出手,便瞬間將自己精心營造起來的聲勢削得一干二凈,更是無形之中挑動了流民之間的內部矛盾,幾乎是一下便找到了流民的弱點,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他們是流民,他們最希望的,是活下去。
這個希望,能讓他們緊密凝聚在一起,也可以霎時之間讓他們支離破碎。
雪影是靠著這個目標以及對于官府的仇恨將這支松散的隊伍聚了起來,相應的,官府也可以由此將這支隊伍給打下去,現在考驗的,就是官府并沒有這個實力,能夠將所有的人收買,畢竟,狐裘只有那么一件。
一時間,連石頭都有些好奇,帖木兒接下來,還能拿出什么東西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