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四川之行,需要延后一些時日了?!碧K桓玉站起身來,朝著妻子笑道。
女子剜了他一眼,朝著雪影安慰道,“妹子,你莫擔心,這死鬼醫術高超,定能將你醫治好的?!?
雪影感激地笑了笑,不由得問道,“姐姐,你們此行前往四川,又是所謂何事呢?”
女子轉頭與男人對視了一眼,無所謂地笑道,“你與蒙古韃子有仇,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此行,乃是串聯各地英雄豪杰,準備各地相繼舉事,共同推翻蒙古韃子?!?
雪影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由得心中暗驚,但她也是閱人無數的人,自然能夠看出女子所說非虛,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她并不想為白奉甲找麻煩。
若是當真如他們所說,各地一并舉事,白城作為靠近西域最近的地方,自然有可能被朝廷所針對,亂軍和叛軍,顯然不在一個層面之上。
女子看到雪影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安慰地拍了拍雪影的手,轉身與蘇桓玉一并走出房門。
喇嘛寺外,一男一女看著遠處月色朦朧下的白城,只聽女人道,“看來白城之行,會讓我們大有收獲。”
蘇桓玉搖了搖頭,“照我看來,恐怕是弊大于利,傳聞風雨間在西北各地燒殺劫掠,逼迫流民無數,即便加入進來,恐怕也沒有什么好處?!?
方子夕面色微沉,仿若不甘心一般,“那若是逐鹿山呢?”
蘇桓玉搖了搖頭,“逐鹿山中,各方勢力魚龍混雜,雖然流民為重,但終歸力量單薄,等我們四川一行歸來,能否存活下來,猶未可知啊?!?
方子夕輕輕點了點頭,他們二人眼下行蹤尚不能暴露,而顯然無論是風雨間還是逐鹿山,他們舉事太早,若是此時介入,恐怕會影響中原大計。
二人輕聲商量一陣,還是決定先將雪影診治好,等四川之行歸來,再看情況定奪。
喇嘛寺這邊事了,天色已近天明。
邦察等人回去,也不敢欺瞞,將情況一五一十地稟報了帖木兒,卻未料到帖木兒并未追問雪影的情況,反倒是打聽了一番那男女的事情。
“若是二人只是路過此地,我們不招惹便是了?!眳欠ㄑ悦嫔⒗洌吘寡巯掠邪钻痪桶追罴椎拇嬖?,已經是極大的難題,若再冒出來兩個不知名高手,而且言語之中如此痛恨朝廷,對于自己來說,恐怕并非什么好事。
帖木兒點了點頭,不由得有些頭疼,不知何時開始,仇恨朝廷的武林高手越來越多,頗有些應接不暇的感覺,而像青衣秀士等人這樣的人,終歸只是極少的一部分,江湖,與廟堂,從來都是相近相斥的兩個部分。
“罷了,你們派出人,遠遠地盯著喇嘛寺,等那男女走了,再將雪影帶回來?!碧緝喝嗔巳啾橇海瑹o奈地道。
“那若是那男女將她帶走了呢?”邦察并不畏懼,直接出言問道。
帖木兒抬頭看了看,搖了搖頭道,“若是如此,那便不必強求。”
邦察得令,轉身出去,屋內只留下帖木兒與吳法言兩人。
“看如此形勢,恐怕日后會越發的難過?!眳欠ㄑ哉酒鹕韥?,看了看堂中懸掛的地圖,有些無奈地道。
帖木兒磕了磕輪椅扶手,無所謂地道,“等朝廷從西面騰出手來,一切不過都是土雞瓦狗。”
吳法言自嘲地笑了笑,沒有理會帖木兒所畫的大餅,轉移話題道,“眼下雖然已經將逐鹿山裹了進來,但看眼下對峙局勢,接下來當如何?”
吳法言話音剛落,一陣甲胄磕碰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果然很快便見兀魯爾哈推門走了進來,身后的侍從則捧著重重的彎刀和外甲離開。
兀魯爾哈走過來,提起桌案上的酒壺,重重地灌了一口,卻猛然反應過來味道不對,看了看吳法言的面色,暗罵一聲,將口中酒水咽了下去。
“喝慣了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