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達死不瞑目,但言敘文并未停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隨著嘎達的死去,官軍的后軍只能快速撤退。
帖木兒雖然早已知曉后軍必敗,卻未曾料到居然會敗得如此之快。
但幸好早有準備,安排真金快速收攏敗退下來的軍士,重新組成陣型,依托林中高地對風雨間的大軍進行阻截。
看到已經追上了官軍的大軍,言敘文再次恢復了一直以來漠不關心的態度,甚至于開始安排埋鍋造飯,還有軍士為他支起了營帳,雖然簡陋,卻也給對面的官軍造成了莫大的震懾。
“小王爺,言敘文此賊罪不容誅,末將請命,率親軍前去砍下此賊的頭顱獻給您!”一個蒙將怒氣沖沖地跑過來,跪倒在帖木兒面前請命道。
帖木兒面色肅然,言敘文此舉,給他的壓力最大,但他知道,現在自己并沒有主動開戰的權力,而面前的蒙將,正是平日里與言敘文頗為不對付的蒙將團體中的一員。
好言安撫一番,帖木兒靜靜地坐在輪椅上,叮囑真金小心監視,自己同樣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言敘文微微一奇,知曉這位小王爺心有溝壑,卻未料到也是一個硬茬,在自己的大軍壓迫之下,還能擺出這分姿態,雖然不知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卻也不俗。
但對于言敘文來說此舉并無多大意義,不過就是無法探知官軍此刻狀態和前軍交戰情況,并不影響言敘文的戰術。
他就是要逼迫官軍玩命與逐鹿山的人馬交戰,盡可能消耗雙方的實力,以便他漁翁得利。
不得不說,言敘文的目的達到了。
當風雨間的大軍逼迫帖木兒所在之時,兀魯爾哈便得到了消息,特別是知曉言敘文的行徑時,兀魯爾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也忍不住抽出鞭子狠狠地鞭打了一番身旁大樹,勉強排解了一番胸中怒氣。
回過頭來,兀魯爾哈開始調兵遣將,前方吳法言和閆云山攻勢受阻,遲遲不得寸進,讓他已經等不及了。
前方的邦察已經將兩個箭囊射空了。
不得不說,邦察神射之名名不虛傳,幾乎箭無虛發,一箭便會帶走一條性命,壓制得旁邊圍射的逐鹿山軍士抬不起頭來。
但目前來說,也局限于此了。
無數的大軍在邦察的掩護下朝前開進,但前方道路狹窄,根本不容大軍通過,兩側逐鹿山將士更是不停地射出冷箭,倒讓官軍損傷不少。
而在最前方,閆云山與王仙芝殺得難分難舍,身后大軍只能與逐鹿山的人換命,卻也效果不佳。
吳法言揮劍逼退白奉甲,看了看眼前的局勢,目光一寒,不再管白奉甲的逼近,直接朝著前軍突去。
白奉甲心中一沉,他一直纏住吳法言,就是擔憂吳法言會參與前軍之戰,現在吳法言絲毫不顧及白奉甲可能對大軍的影響,成心要拔掉前方的阻礙,便成了白奉甲最大的隱憂。
一念及此,白奉甲再不猶豫,縱身緊跟吳法言而去。
吳法言速度奇快,很快便到達了閆云山的所在,目光一寒,直接揮劍朝著王仙芝殺去。
王仙芝見狀,大罵一聲狗賊,劈開眼前的閆云山,鏈刀飛出,想要勉強延緩吳法言的速度。
但吳法言與王仙芝的差距,已經不是尋常兩人交手,只見吳法言面容冷漠,撥開王仙芝飛擊出來的鏈刀,手下毫不留情,直接朝著王仙芝胸口刺去。
而王仙芝已經躲閃不及,面目猙獰,干脆放棄了抵擋,張開雙手朝著吳法言抱去,目的自然是拖住吳法言,給緊追而來的白奉甲找尋到機會。
白奉甲心中大急,閆云山則知曉自己無法參與白奉甲與吳法言的戰斗,直接隱身退到身后大軍之中,對于他來說,保命是最為重要的。
吳法言的速度很快,眼看便已經要刺中王仙芝,但未曾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