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冰冷,茍書寒左手拿著一把ak47,右手一把長劍。
一把冰冷沁骨的長劍。
他冷眼看著面前長河里的龐然怪物。
似龍非龍。
龍身雞頭。
怪物對著自己不停噴水,水灑到身上,凝結成冰,雖不致命,但凍得人難受,而且這怪物還有個癖好,只往茍書寒右側身子噴水,著實可恨。
茍書寒也不知從哪里拿來了槍和劍,這該死的怪物隔近了,他就拿劍狂砍,隔遠了,他就拿槍突突。
每一次怪物靠近,茍書寒都能噼里啪啦把它打退。
這一次怪物再次靠近,茍書寒拿起常見一頓狂砍。
長劍砍在怪物身上發出“叮叮叮”的聲音,像極了鬧鈴的聲音。
“叮叮叮”的聲音吵得人煩悶,茍書寒用力一劍砍去,一陣失重感襲來。
茍書寒睜開眼睛,原來是夢,自己不知道何時把被子踢開了,右半邊身子冷得像冰棍。
妻子林小娟已經起床了。
茍書寒忍著寒冷把自己從床上拽起來,機械化的刷牙洗臉,然后吃了老婆做的愛心早餐。
出門前,林小娟叮囑他開車要注意,順帶說了一句“差點忘說了,媽早上打電話了,她問什么時候來幫我們帶蘇蘇。”
茍書寒穿好皮鞋,蹲著回答“前幾天給她打電話,她還說要拿到上個月工資才來,那得月底去了,怎么突然又主動問了?”
林小娟沒有回答,她在組織語言,她感覺早上茍媽媽打電話來明顯情緒是很低落的,問了幾句,茍媽媽也不肯多說,只說跟老板鬧矛盾了。
茍書寒站起來看林小娟欲言又止的樣子,問“怎么了?”
林小娟說“我聽媽那意思,昨天可能跟他們餐館老板吵架了。”
茍書寒已經走到電梯口了,若無其事的回答“那我一會就給媽打個電話,你們出門注意安全。”
茍書寒說的你們,不光包括妻子林小娟,女兒茍小蘇,還包括了林小娟的同事柳月英。
茍家就一臺破舊老爺車,兩口子都要上班,女兒每天還要上學,一開始一家三口起的很早,茍書寒開車送,林小娟跟茍小蘇學校一個方向,茍書寒相反方向,每天出門走√形路,遲到了幾次之后,林小娟就找了住在鄰近的同事柳月英,說好搭她車上班,每月給一點油費。
林小娟回答“你不要直接就問媽,她那性格你又不是不懂。”
茍書寒“放心啦,我知道怎么問。”
茍書寒乘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啟動車子,預熱發動機。
他把手機放進手機架里,手機屏幕斜對著自己,然后撥通了老媽的電話。
“媽,吃早飯沒有?”
“你除了問吃早飯沒有就沒有其他話說了?”
茍書寒媽媽在電話那頭說道。
“媽,你這話說的,中飯時候我也問你吃中飯了沒有,晚飯也問啊!”
“快四十歲了,還皮,你去上班沒?”
“正在熱車,馬上出發了。”
“媽…”
“喊什么?”
對面傳來茍書寒媽媽一貫不耐煩的語氣。
“你什么時候幫我們來帶蘇蘇,要是有空,早點來,我們忙不過來。”
“要是明天沒其他事情,我明天就可以來。”
“好,我沒時間接你,你自己坐車來。”
“我自己坐車,你就安心上班。”
“嗯,你直接就走,你們老板不會說你礦工吧?”
“不會,不會。”
“那你直接走,老板會不會扣你工資啊?”
“我辭職不干了,扣什么扣?”
“你辭職跟老板說了沒有?”
“沒說,不想跟那個周扒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