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在蕭老夫人面前,有意無意地提了幾句,“侍衛(wèi)們得了賞賜高興啊,個頂個的精神十足。”
蕭老夫人愛聽高興事,聞言來了興致,“賞了幾個月的月俸?”
劉管事慚愧地嘆了口氣,“是奴才無能……”
一問一答下來,蕭老夫人才知道,侍衛(wèi)們的賞賜居然是幼菫掏空了私房錢墊上的!
她不覺動容,幼菫是掏心掏肺地為甫山和整個國公府著想啊。三十三萬兩銀子,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還悶不吭聲的,也不與她說一聲。
娶幼菫進(jìn)門,是榮國公府莫大的福分啊。
妻賢夫禍少,助夫旺三代。有她在,榮國公府三代無憂。
傍晚學(xué)堂下了學(xué),廉媽媽便已經(jīng)在啟明堂門口等著了,她笑著給幼菫打扇,“夫人辛苦了。”
幼菫對她親自過來頗為驚訝,廉媽媽是老夫人跟前的管事媽媽,傳話這種活怎么也不至于她來做。
幼菫笑著握住廉媽媽的手,制止了她打扇,“也沒多辛苦,媽媽不必多禮。”
廉媽媽本就對幼菫頗為認(rèn)可,總覺得她立身端正,有許多女子所沒有的心胸氣度。如今聽了劉管事所言,更是對她打從心底敬重。
她依然是輕搖著扇子,為幼菫送風(fēng),“老奴今兒也算長了見識,您這位女先生,當(dāng)真是學(xué)問高深。那些個老夫子,個個聽的認(rèn)真。他們可是松山書院和國子監(jiān)的先生,走出去誰不敬他們幾分?”
幼菫一路聽她夸贊,到了正院。
看廉媽媽這樣子,老夫人找她定然是有什么好事。
蕭老夫人見她進(jìn)來,笑瞇瞇地招手讓她坐下,幼菫靠著老夫人坐到了她身邊的錦凳。
老夫人親昵地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
幼菫笑著與她說著話,猜著是不是宮里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老夫人拿了一個小匣子放到幼菫手中,獻(xiàn)寶似的,“打開看看?!?
根據(jù)匣子大小和重量,幼菫猜測是銀票。
打開一看,果不其然,里面整整齊齊放著一沓銀票,目測好幾十萬兩。
幼菫合上匣子,“母親,您給我銀票作甚?兒媳不缺銀子。”
老夫人嗔怪道,“都這時候了,你還瞞著我。劉管事都跟我說了,你給外院墊了三十三萬兩銀票,家底都已經(jīng)掏空了?!?
幼菫恍然,劉管事真是熱心腸吶,是想幫她在老夫人面前刷好感吧?府里都傳他嚴(yán)厲,分明是謬傳!
她笑道,“等以后劉管事有了銀子就還給妾身了,母親不必動用您的私房錢?!?
老夫人把手壓在幼菫手背,“這是五十萬兩,你只管拿著。劉管事還給你銀子,你也只管拿著。我可聽說了,你墊出去的,可不止這些。我們蕭家,沒有道理讓你一個兒媳婦掏空了銀子貼補(bǔ)。”
幼菫失笑,“母親,兒媳要這么多銀子作甚,兒媳手上產(chǎn)業(yè)多,那些銀子很快就賺回來了。您手上可不能沒銀子,這么一大家子的兒孫都等著您的福澤庇佑呢?!?
老夫人不容拒絕,“我手里還有呢。你只管拿著,你要辦什么事,只管拿去用。這些銀票,在我這里就是個死物,沒甚用處?!?
幼菫嘆息了聲,“母親……”
沉香在一旁已經(jīng)嘴角含笑,眼睛彎彎了,夫人說她的錢匣子很快就滿了,還真是這么回事!這才幾日,就五十萬兩到手了!
蕭老夫人輕輕拍拍她的手,“你拿著便是?!?
幼菫站起來給老夫人福了福身,“兒媳多謝母親厚愛?!?
現(xiàn)在自己的確是挺缺銀子的,先收下吧。等以后手頭寬裕了,再還給她。
幼菫把匣子交給沉香,沉香心里不踏實,尋了個由頭抱著匣子回木槿園了。這銀票還是盡快鎖到箱籠里比較穩(wěn)妥,自己在正院多呆會,指不定銀子接著就被夫人霍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