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谷山內(nèi),三名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男子,偷偷摸摸的躲在大樹的后面,盯著一個被綁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老頭。
“老大,為何不直接一刀把這老頭殺了。
“至于那姓李的小子過來尋到的是一具尸體,還是活人,與我們又有何干?”
那名被叫做老大的男子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你他娘的怎么還沾著一身的匪氣。
“聽好了,現(xiàn)在我們是南陽府的護衛(wèi),比不得早些年打家劫舍那會了。做事還是得留有余地。
“少爺沒叫我們殺他,我們就不能殺,知道嗎?”
“老大說的是,我們現(xiàn)在是官身,怎能干那土匪的勾當了。”說話之人摸著自己的頭,笑著說道。
至于綁架,不拿錢,不撕票,那能叫綁架嗎?
“欸,老大,那我們?yōu)槭裁催€要留在這看著這老頭啊,直接把他扔在這里,不就好了嗎?
“反正地址已經(jīng)告訴那小子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谷錢山可是一座大山,橫跨三州五郡,其中仙獸異獸數(shù)不勝數(shù)。
“當然,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連其外圈都沒有進入,自然不會有哪些靈獸之類的玩意出沒。
“但這里有些普通的野獸也是時常會闖入的,我們前腳剛走,這老頭難保就會被野獸給吃了。”
小弟支起自己的大拇指,高聲贊嘆道“老大仁義啊,要是姓李的那小子,知道我們?nèi)绱肆x舉,替他看守著他爹,必定會感激的淚流滿面,無以為報。”
………………
錢谷山外,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頭,他們?nèi)泶┐骺祝殖珠L戈彎刀,其胸口處有玄武的標記,一看就知道,這是南國的軍隊。
“這錢谷山已經(jīng)存在千萬年之久,雖然靈獸眾多,但大多性格溫順,自古以來,就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大事。
“我守義軍一萬多號人,就因為仙人的一句,西北錢谷山有異象,便被派過來偵察。
“殿下你說在南國,這仙門的話莫非要比朝廷還要管用?”
說話抱怨之人,名叫和承,守義軍的首領,他此時正坐著一匹黑色的駿馬與一人并駕齊驅(qū)。
與之并排著,其臂部盔甲,鑲嵌著金色的玄武徽章,表彰著其身份不凡。
他叫李滁,南國天子的第九個兒子!
“自太祖高皇帝起,南國國內(nèi),風調(diào)雨順,多倚仗仙門相助,兩者之情,猶如江湖與魚。
“和將軍此話又是何意,莫不是在挑撥朝廷與各仙門之間的矛盾?”李滁看了撇一眼,威言說道。
風調(diào)雨順?
和承心里冷哼一聲,若是這些仙人真有呼風喚雨這種本事,十年前的大旱就不會發(fā)生了,南國也不會因此死那么多人。
最后這鍋,還得是南國的天子來背,說自己怠于朝政才會惹得上天發(fā)怒,連下三道罪已詔,才擺平了眾怒。
“這魚缺了水會死,可這江湖之水缺了魚,還會有蝦蟹。殿下,仙門與朝廷熟是魚熟是江湖?”和承累著馬鞍,接而問道。
李滁當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眉毛微微皺起,偏著頭說道
“今日,將軍所說的話,本王就當沒聽到。
“以后將軍也切莫在提起朝廷與仙門之間的事,不然若是被居心叵測之人利用,將軍恐怕會橫遭禍事。”
“遵令。”
和承呵呵一笑,他本是九王子門下之人,所以才會無所禁忌。仙門與朝廷之間的矛盾這些年是愈發(fā)緊張,所以今日他才會順口一提。
絕對不是挑撥離間。
軍隊前行距離不遠處,前方忽聞呼救之聲,數(shù)息之后,歸于平靜。
…………
距離谷錢山不遠處。李沐陽一身熱汗,救父之心,一路上不敢有一絲的耽擱。
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