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已經(jīng)進入了谷錢山,距離信上的穆瓦碑更是近在咫尺。
但他心里卻是更加的不安。
這種感覺一入此地便一直存在,揮之不去。
更加令他奇怪的是,這大山之中他似乎能看見一絲的黑氣,那黑氣隨著世間的推遲,似乎還越來越深了。
走到信上所約定的地點時,太陽正值頂上,這個時間本是一天之中最溫暖的時刻,可李沐陽此時只覺得背脊發(fā)涼。額頭之上有冷汗?jié)B出。
尸體。
全是尸體。
眼前景象何其的慘烈,青色的瓦碑附近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十具尸體。
除了三具無頭死狀極其慘烈,穿著尋常衣物的尸體外,其余全是帶著盔甲,像是軍隊中人。
“阿父!”
李沐陽此刻都快嚇傻了,倒不是因為眼前讓人作嘔的景象。而是他怕自己的阿父也在其中。
掠過那些身著盔甲的尸體,他小心翼翼,全身有些顫抖的來到那三具普通衣物的尸體旁。
這短短的時間中,他的內(nèi)心無比煎熬。
呼!
呼!
忍著急切不安的呼吸聲,李沐陽仔細的摸了摸其尸體身上的衣物。
手感滑潤,雖不是極其昂貴,但還好,也不是他家能穿的起的。
即使沒有頭顱,不能知道其三具尸體具體的面貌。但大致也能判斷出,這里絕對沒有阿父。
仔細的查別尸體。
搜尋之間,在其腰間還搜到了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南陽府三字。
……
“南陽府!”
“南陽府劉羽凡!”
再加上此處便是信上所說的錢谷山穆瓦碑,李沐陽哪還不明白,今日阿父被綁架一事,是何人所為?
死死的撰著手中的木牌,一股惱怒之意從胸口直插腦海。
“劉羽凡,仙緣你想要便拿去,為何加害于我的家人。若是我阿父今日身死于此,今日之痛苦,必將百倍相還。”
將木牌放置于胸口隱袋中,李沐陽沉思起來,眼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過于詭異。
雖然大致能猜出是劉羽凡所為,但還有許多地方想不通,比如為何此地,為什么有那么多的南國士卒的尸體。
劉羽凡所派出的綁架之人,又為何會身死于此。
猜測一,綁架阿父的人運氣很背,遇到了南國軍隊,兩伙人相拼,最后導(dǎo)致于此。
這一個猜測,很快就被李沐陽否定了,暫且不論南國軍隊的節(jié)操,會不會為了一個普通百姓與綁匪火拼。
單說一只幾百人或者幾千人的軍隊打幾個綁匪,死傷如此之大,這事就很離譜。
南國的軍隊還沒有如此不堪。
“大多數(shù)尸體皆是血肉模糊,其中很明顯的可以看見抓痕,咬痕,殺死他們的,絕對不會是人,更像是某一種野獸。”
仔細研究了一下,這些人的死因。李沐陽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可這里又有其他疑點。
“雖然錢谷山靈獸異獸眾多,但性格溫順,從古至今,還沒有聽過有什么大規(guī)模傷人事件。
再加上這里只是外圈,雖然偶然也有狼,野豬之類的出沒,但能殺死這么多人,襲擊一只成建制的軍隊,恐怕絕非普通野獸那么簡單。”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襲擊了他們了?”
“阿父現(xiàn)在是否還活著?”
一個個問題的出現(xiàn),讓這個平時里極為平淡的少年,眉頭皺成了川字。
就在這時,草叢深處,一只猩紅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李沐陽。
“什么東西?”
“呼!”從身上粘起一把早早準(zhǔn)備好的飛針,朝著草叢的方向飛射而去。
“嘭!”
只聽得一聲打鐵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