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身子。”
而后他便自己搖著輪椅出去,謝梓材反應過來他是以為她吃多了藥說胡話,掙扎著要起身結果疼得倒抽幾口氣。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柳微之素來清凈潔白的臉頰上泛起些微紅色,他到門外去吸了一口冷風才按捺住心中些許躁動。
朝中的大臣為了這異象吵個沒完,一會兒說是吉兆,一會兒說是皇太女砸了祥瑞惹怒了天宮星君,一會兒又說是王朝根基不穩之事。
“陛下,臣聽聞這河宜地界兒百年前曾有妖狐之說,歲星異象從來是兇象,”高放安站了出來震聲道,“若是這妖物生了貪戀而后被祥瑞制住,這番皇太女放出來的或不是神明,而是妖獸。”
薛邈聽得瞪了他一眼,這話的意思便是謝梓材是被妖狐附體了才變得神智清明起來。
“臣以為,是神是妖,還是要請高人來定奪。”高放安繼而說出了想要尋得道的高僧來做場法事。
“高僧?降妖除魔要不然再將道士叫上,到時候便在東宮開個熱鬧堂會,讓這事被后世恥笑罷了,”薛邈惡狠狠道,轉過頭對著皇帝恭敬,“陛下,皇太女是一國儲君,怎可受此侮辱?”
按理說高放安在司天局也有人手,但是近兩年來皇帝心緒不寧總是依賴于神鬼之說,若是得了不好的跡象便成日惶恐荒唐,他們也不敢輕易答應高放安說這是兇象,說的話也是模棱兩可,只說福禍未知。
那日林堯升正在處理一些交易,侍從匆匆忙忙跑了進來“老爺您快去看看,城門出事了!”
一場陰雨之后天空洗凈,從那東門而進的人都被擺在前頭的祭臺吸引住目光,在這人流不斷的地方聚集起了一層層的人,堵得是水泄不通。
只見一身穿道袍的人站在祭臺之上,那祭臺搭建的物什完整,一副氣派樣子,他在其中用桃木劍揮舞著,底下的燭火在風中飄忽不定,那高僧口中念念有詞,一身衣袍在空中飛舞弄得神秘莫測。
只聽那人大喝一聲后指著那皇宮方向,雙目圓睜,凹陷的面頰粗糙的皮膚在這陽光下都顯得格外清晰,微白的胡須隨著風而飄揚,在陽光之下若有若無。
“老爺……你看這……”侍從小心翼翼問道。
林堯升微瞇著眼“周掌柜的店鋪是在這周遭吧。”
“是。”
“去,去他家拿些菜葉子雞蛋過來。”他使了個眼色,侍從拔腿便跑開了。
“那兒!”那道士突然怒吼一聲,桃木劍尖頂,“妖物作祟!”
這出戲究竟是安排的,林堯升動動腳指頭也知道了,周遭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說這神仙是從有名的神山上下來的,他在山中察覺人間妖物作祟特來鏟除。
那皇宮之處,這些日子說得最熱鬧的便是謝梓材的事了。
這道士一面之辭倒不至于讓人都改變了心意,但對謝梓材這一遭遇就更生疑惑了。
林堯升見侍從還沒回來,輕嘆一聲拉過旁邊一個路人,那男子看上去是個樵夫,看這衣著華貴的人拉過自己一時不明所以,直到林堯升拿出了一錠銀子,那人立刻附耳過去聽林堯升絮叨了一陣。
那道士正在威風做法,似乎是在與妖氣搏斗。
按照起初的設想,如此一番他只要再裝作摔倒在地,斗不過那妖物便可退場。
誰料在這時候他突然見到一個樵夫挑著兩擔柴上前來,他正準備呵斥他走遠,莫要耽擱自己做法,那人卻突然撲了上來直接抱住他的雙腿。
“是你!是你!可算讓我抓到你了!你別想跑,跟我去官府!”說著那樵夫站起身拉著那道士就往祭臺外走。
“你……放肆!”那道士一把甩開他故作清高道,“本仙人剛從山上下來,何曾見過你!莫要污蔑我!”
“呸,”那樵夫一口口水吐在他臉上讓那道士怔楞半刻而后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