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卻比他還生氣,“就是你這死騙子,說我兒子被妖物附體,非得帶他冰天雪地去河里泡著,還不讓我們看著。最后告訴我們那妖物將我兒子吃了,我那婆娘哭得眼睛都要瞎了,沒成想是你這騙子把我兒子給賣了!若不是有相熟的人看見了把兒子給我們送了回來,我們還要被你騙子給騙呢!”
那道士自然不認,二人便在那祭臺上拉扯起來,周圍本還在苦惱憂慮的人都指著打起來的二人笑起來。
“讓開!”
突然一隊青龍衛趕到,周遭的百姓立刻避之不及便都散開了,那道士見狀立刻上前正準備說那樵夫陷害自己,卻被那馬上的將軍一個眼神給嚇住,而后那青龍衛直接上前將他綁了起來。
“你……你們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沒做啊!你們冤枉本仙人!”
那馬上的將軍冷哼一聲指著那祭臺道“街市上搭建祭臺,你跟誰報準了?擾亂秩序,帶走!”
那道士掙扎得厲害,還不住撕扯著高亢的嗓音大喊冤枉,林堯升的侍從可算是回來了,拿起手里那些東西直接砸在了那人身上,道士的整張臉都皺在一塊去了。
不過只砸了個雞蛋那侍從便不敢動了,免得傷了官差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林堯升笑著搖了搖扇子正準備回頭的時候,那青龍衛的馬走過之處露出了一個人影。
喬蓁對著那青龍衛點了點頭,對方也回以示意,轉過頭見到林堯升正看著自己。
二人四目相對,卻只停留了半刻便都轉過頭去只當未曾見過對方。
元遜聽說了那日城門口的事笑個不停,找了自己從前專愛天文天象之說的好友將那些個典籍翻看了個底朝天,總算是找出此前歲星出現時出現的吉祥事,又牽強附會了一些言語。
“此番多謝了。”元遜看著面前比自己還要年長上兩歲的好友行禮道。
方禮擺了擺手,他住在這窮街陋巷,與從前的至交好友都斷了聯系,沒想到元遜會找上門來。
看他生活拮據家徒四壁,元遜問道“兄臺若是不介意,何若我在那司天局給你謀個職位,也好謀生。”
方禮從前也是讀著儒家大道長大的,只是兩次科舉失利之后便對天文天象起了興致,從此再不問入仕之事,只一心鉆研天空之。
潦倒至此也算是不出意料。
“罷了,你們那司天局,是拿這星星太陽測吉兇,我便不信這一套,天行有常,我才不去弄那一套唬人的玩意兒。”
方禮笑著擺手,元遜拿出酬謝之禮,他也并不客氣順手接下,見他走遠才嘆想,如今窮困潦倒尚且自在,若是在那司天局碰上今日的局面,究竟如何保命都是個難題。
皇帝這些日子的確是勞累過頭了,耳邊也總是充斥著喧鬧爭執,任由何空游給自己揉著額頭才從中感到些許放松,點起的熏香也不再那么刺鼻。
“臣以為,這征兆確實是好事。”
何空游薄唇微啟看皇帝并未阻攔只是微微皺眉才敢接著往下說去。
“此番祥瑞雖然毀了,但若是這吉兆能映造在皇太女身上,這祥瑞的賜福倒成了真的,借著這個名頭,陛下大可以接著修建神堂,將其視為對上天賜福的感恩便是了。”
何空游這話倒讓皇帝醒轉過來,如此一番與此前的目的倒是相合了。
“朕若沒有你,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處置這些事情了。”他目光繾綣情深,拉過何空游的手叫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能夠如此坐在龍椅上,這世間便只有何空游一人了。
她也只是笑,與皇帝倒真像是一副老夫老妻。
其實何空游說不上是在幫謝梓材,但是若還想將這神堂修下去,總是需要一個由頭。
承認這天象是祥兆對她來說反而是最恰當的。
東宮看守的禁衛撤去的那一天,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