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見到一個,后來便越來越多,他立刻叫人防備起來。
待到那些人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前線的人。
第一個趕到的人從馬上跌下時,胸口已經(jīng)中了箭,吐出一大口血后抓著柳微之的手說:“危……危……陛下……陛下……”
“陛下怎么了?”
“被……被擒。”
他心下一沉,而后如擂鼓般跳動起來。說完這話那人便暈了過去,柳微之趕緊叫軍醫(yī)前來診治。
今日作戰(zhàn),不知為何,后衛(wèi)處出了差錯,后衛(wèi)軍全都慌亂起來,陣型全然亂了,城內(nèi)的人就是趁著這個時候跑了出來,從兩側(cè)包抄切斷了后方援助,就這樣生生讓他們傷亡了不少。
謝梓材也就是那個時候被擒走的。
“軍心大亂。”柳微之說完這四個字就覺得腳步虛浮,頭也暈了起來。
柳復(fù)見狀趕緊將手下的人召集起來,做好御敵準(zhǔn)備,盤算著如今要撤退還是近前。
他們連夜就去了主帳處,跟著謝梓材前來的重臣和主將現(xiàn)下也都有些慌亂,還是薛玳在主持形勢。
“當(dāng)今之計,咱們?nèi)羰枪コ牵峙卤菹滦悦槐!!?
“若是不攻城,他們就會放了陛下嗎?”
“誰讓你們連個后衛(wèi)軍都管不好!”
……
柳微之聽著卻一言不發(fā),這些人各懷鬼胎,說不定連找下一個皇帝的念頭都生出來了,他自然不想出言。
還沒等到他們爭論究竟要如何做的時候,魏桓生就派人送來了消息。
薛玳拿過去看了看,臉上盡是為難,目光卻落在了柳微之身上。
————
柳行之作戰(zhàn)失利,未免讓人側(cè)目,只是現(xiàn)下又調(diào)不來別的大將,想要追責(zé)的人就還是只能按捺不發(fā)。
柳微之坐在正喝悶酒的他身旁:“我聽他們說了,想來是魏桓生安插的內(nèi)奸做下的,將內(nèi)奸找出來,穩(wěn)定軍心,不能讓他得逞了。”
“嗯,”柳行之悶聲說,猶豫著開口,“魏桓生指明要你做使者,去談交換陛下的事,我怕他沒想讓你們兩個活著出來。”
“但是無論怎樣我都得去,”他別無選擇,“我想他也是知道城外是你,所以想拿我鉗制你罷了。”
“嗯,不論如何,萬事小心。”柳行之嘆道,二人最后喝了一碗酒才算完。
待到入了夜了,這天氣濕氣越來越重,在外頭站著他都是難受的。
這時候那城門才堪堪打開,他被沖出來的侍衛(wèi)五花大綁著壓了進去,蒙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甩了甩頭讓自己視線清明幾分,抬首就見到了同樣被綁在椅子上的謝梓材。
她看起來并沒有受太多的刑罰,但身上也多了幾道傷疤,被捂住了嘴不能說話,卻在看見他的時候劇烈掙扎起來。
“太女別動了,再動,我不介意再掰折你一根手指。”魏桓生冷然的聲音在柳微之身后響起。
這時候柳微之視線微動,才看到她扣在椅子上的手一動不動。
“魏桓生!”柳微之回頭的時候正對上輕笑著的魏桓生。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根棍子直接打在他腿上,他悶哼一聲直接跪下。
這時候謝梓材嘴上的束縛才被解開,她劇烈喘息著,死死盯著魏桓生。
“太女,這么盯,可不能把我盯死,”魏桓生無所謂笑笑,而后坐了下來說,“好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只要你們答應(yīng),退兵回江南,從此與我劃江而治,今日你們兩個我都能放出去。”
“你做夢!”謝梓材呸了一聲,接著站在身旁的人就上前使勁兒抓著她的手又是往后一掰。
她慘叫一聲,眼淚抑制不住流了出來。
“好,我答應(yīng),”柳微之陡然開口,“我現(xiàn)下就能讓堂兄退兵,只要你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