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上仙?”
“我親眼所見,就在南偏殿后院第三間房中鎖著?!弊T山雨道,“窗戶與門都被金光封印,瓊玉上仙昏迷不醒地倒在墻邊,我找不到地方溜進去,喚他也不醒,哥,現在要怎么辦?”
“謝公子呢?”
“沒見著,青靄仙府的其余上仙也不在,你說會不會是瓊玉上仙做錯什么事,觸怒了帝君?”
“做錯也不至于綁回來吧?!弊T山曉在屋里轉了兩圈,“這樣,待到天黑之后,我先去看看情況!”
譚山雨道“唉,這里還分什么天黑與天明。”
譚山曉“……也有道理?!?
反正午時也好,子時也好,殿內刻刻都是金光繚繞,半分黑暗都無。
風繾雪猛地一腳踩空,帶著渾身冷汗從無盡噩夢中驚醒,白牙一直守在一側,此時立刻躍入他懷中,用毛茸茸的腦頂拱著那細瘦手指,嗓子里發出“咕嚕咕嚕”的安慰低語。
門外傳來腳步聲。
風繾雪渾身一顫,雙眼直直盯著門口。他的大腦中漂浮著太多散碎記憶,似乎在一瞬間涌出了許多事,又似乎永遠都拼湊不完整。修士的血是滾燙的,妖血是冰冷的,他覺得自己只有一半魂魄被拖回了數千年前,巨大的撕裂感引得腦髓一陣劇痛,耳朵也再度嗡鳴。
“阿刃!”他無意識地喊了一句。
“我是在問你,”曜雀帝君看著他,“為何要接近燭照?”
“我不知?!?
“不知?”
風繾雪看著毒蛇般纏上自己頸間的金索,雙眼通紅“……此生,我并未濫殺無辜?!?
“天生邪靈,冥頑不可化?!标兹傅劬淅涞?,“況且前世欠下百余名修士的血債,你既沒有灰飛煙滅,便不算徹底還完。”
門外,譚山曉眼睜睜看著曜雀帝君進屋,想阻攔沒有辦法,想偷聽也沒有辦法,想救人更沒有辦法,覺得自己可真是太廢物了。
“砰”一聲,窗戶突然被砸了個窟窿,一團黑影炸著毛被丟了出來,正是白牙。
譚山曉一把接住它,又敏捷地躲到花叢中,此時金光陣已被砸出縫隙,說話聲也總算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