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靈氣,謝刃搖頭:“這也太嬌慣了,那果肉豈不是要白白浪費?!?
風繾雪糾正:“你吃了,就不算浪費?!?
謝刃:“……”
不是,我吃也可以,但是這件事我們得說清楚。謝刃清清嗓子,正準備同他講道理,閨女不能這么嬌慣,結果被風繾雪瞥來一眼:“平時白牙的吃穿用度,都是我在顧,教它學乖的也是我,現在只讓你尋一筐果子,話倒不少?!?
謝刃被噎了回去,噎了半天,毫無底氣辯解一句:“怎么還有穿?”
“毛是我梳的。”
“……”
那確實。
甩手掌柜小謝不配提出任何監護意見,只能站在桌邊,沉默地吃著被剔除精華的大天混元果。
吃到第三個時,有人敲門。
來者是鸞羽殿的弟子,他賠著非常難看的笑,看起來實在不想來,但又不得不來。
因為白牙一整個下午都在橫沖直撞,已經快將整座宅子都拆了。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彼f得險些落淚,“抓又抓不著,哄也哄不下,越追跑得越快,裹著一身墨汁就往我家宗主收藏的字畫上面撲,腳印踩得啊……粗略估算,一共打碎了三個花瓶,五套茶具,十二個碗,灶臺也塌了,雞被攆得滿城亂飛。”
謝刃聽得頭大如斗,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也正在看他,眼神圓溜溜的,無辜得很。
謝刃指向自己:“……我?”
風繾雪點頭,你的閨女,當然是你。
謝刃冤得也想六月降飛雪,方才不還在說我什么都不顧,吃穿用度教它學……嘶,怎么又掐人!
風繾雪松開手,溫和叮囑:“快去將它帶回來,再讓金宗主算算,鸞羽殿一共損失了多少錢財,全部賠給人家?!?
謝刃微微俯身,壓低聲音:“所以這事你又不管了?”
風繾雪撇嘴:“太丟人了,我才不去,旁人問起時,就說你教的,不要將我扯進去,它閑得沒事攆雞做什么?”
這我哪知道?
燭照帝君無聲長嘆。
教育子女,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