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綰忽然想起,她前段時間去白承冶的宮殿時,除了幾個必要的宮女以外,其余的人,確實都是男子。
雖然只是瞥了一眼,但那些男子,確實長的不錯。
說是清雋風雅也不為過。
“綰綰,你離他遠點。”
葉清綰眨了下眼,問“你怎么不離他遠點?”
“如果他真的想要繼承皇位,那肯定是從你身上下手。”
葉清綰到底是女孩子,相比于江無眠的舉世清雅,她就顯得過于稚嫩了。
江無眠被噎了一下。
“他不會喜歡我。”
“哦?何說?”
“因為我身份太高了,他高攀不起。”
葉清綰“……”ii
腳下踩著薄薄的雪,走了一會后,葉清綰停下了腳步,向后看去。
白承冶就站在不遠處。
“二皇子一直跟著我們,是有事?”
“只是想問問,莫公子能否賞臉,去我的院子喝杯酒,暖暖肚子。”
“雪大了,不如莫公子等雪停了再走。”
等葉清綰和江無眠到白承冶的宮殿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小食和酒。
都是街上人們喜歡吃的一些零嘴。
葉清綰微微挑眉。
對白承冶的看法又變了。
這個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也不知道莫公子喜歡喝什么酒,這些酒都是我自己釀的,莫公子可以嘗嘗。”白承冶請自給葉清綰斟了酒。ii
而江無眠全程都被白承冶無視著。
葉清綰指尖摩挲著酒杯,問白承冶“可有熱茶?”
“來人,備茶。”
葉清綰給江無眠倒了熱茶,說“你身子不好,不要喝酒。”
烈酒入喉,雖然暖了身子,可也麻痹江無眠的身子。
有害無益。
白承冶瞥了一眼葉清綰,重新給她倒了一杯酒,淡淡的道“兩位很熟?”
他從剛剛,就很在意。
“熟。”
“不熟。”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江無眠詫異的挑眉,扭頭朝向葉清綰。
ii
“不熟??”
“我們不熟?”
葉清綰淡定的抿了口酒“不熟。”
白承冶挑眉,嘴角勾起的笑容高深莫測。
“兩位不如商量一下?”
話語卻又有些調侃的意味。
葉清綰一手撐著頭,半瞇著眼,不自覺的喝著酒。
這酒,烈。
入口烈,味道更烈……
胃里翻江倒海,很是嗆喉。
“不用商量。”
“他聽我的。”
葉清綰放下酒杯,指尖在江無眠的手背上點了點。
她的指尖溫涼,點在江無眠手背上的時候,如火一般竄氣,似火燎原。
就好似星月冷寂,群木枯殘,就在這么一瞬間……
微風侵入泥沼,枯木逢春般。
江無眠覺著整個人好似都活過來一樣。
白承冶瞇著眼,狠狠灌了一口酒。
烈酒嗆喉,他恨不得醉死過去。
葉清綰緩緩握住了江無眠手,撓著他的掌心。
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小眠。”
他微微低頭,湊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喚了一聲。
那聲音,似是微雨低落屋檐,猝然一聲,清冽惑人。
葉清綰只覺得自己身體都酥了一半。
“唔,我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