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起了雪。
芳華居的風(fēng)光,當(dāng)屬這京城第一。
門前看雪,門后是一樹一樹的梅花,壓著枝頭。
白漣漪坐在窗邊,如此美好的風(fēng)光,她卻并沒有什么看的心思。
心里總是掛念著皇宮里的一切。
父皇怎么樣了。
莫眠止,又怎么樣了。
她聽夜麟說,那人昨夜就進(jìn)了宮,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
她三哥奪權(quán),肯定是一片血雨腥風(fēng),她擔(dān)心的厲害。
這么想著,她走到一旁取了衣服披上,打算離開芳華居。
“公主要去哪?”夜麟直接攔住了她。
葉清綰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hù)好她。
這個時候,她可不能亂跑。
“我去花雨閣,那里我也不能去。”
夜麟想了想,葉清綰好像沒有吩咐不讓白漣漪去花雨閣。
花雨閣都是花重錦幾人,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便側(cè)身讓開了。
白漣漪迎著雪,到了花雨閣。
白日里,這里總是冷冷清清的。
只有第五鶴軒一個人在外面掃雪。
他看到來人,問:“公主怎么來這里了?”
“我等眠止。”
第五鶴軒嘆了口氣,這可憐的小公主,還不知道所謂的莫眠止,其實是女孩子吧。
不過,這樣的謊言對于現(xiàn)在的白漣漪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公主先里面請。”
去了三樓,在葉清綰的房間里,白漣漪發(fā)現(xiàn)了白承煊。
“大哥?你怎么在這里?”
白承煊一笑:“我怎么不能在這里?白承聿在皇宮中大肆殺戮,我也是拼了命才逃出來的。”
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
白漣漪微微擰眉:“那你身上的傷沒事吧?三哥這次有些過分了。”
自從燕國公的事情后,白承聿看似和以前一樣,有的時候,卻又感覺很不同。
大抵只是在壓制著,所以爆發(fā)之后,才會如此讓人猝不及防。
白承煊只是微微一笑,對著白漣漪招了招手,說:“來給大哥上藥。”
白漣漪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還有一些血漬。
急忙跑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專心致志的給他上藥。
花重錦從門口路過時,看到了屋中的兩人,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她摸著懷中的歸初鈴,輕輕搖了一下。
房間中,白承煊微微抬眼,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花重錦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決定走進(jìn)屋中。
她看著白漣漪:“公主怎么來了?”
“我擔(dān)心眠止。”
“他有傳來什么消息嗎?”
花重錦看了一眼白承煊,男人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偶爾蹙一下眉,好像是白漣漪弄疼他了一樣。
“沒有,你自己也小心些。”
在不知道白承煊的目的之前,花重錦還不打算與他攤牌。
但白漣漪與旁人不同,她是白承煊的妹妹,他應(yīng)該還不至于狠心如此。
白漣漪點頭。
花重錦從葉清綰的房間出來后,就去找了連煥。
“連煥,這些事,你怎么看?”
連煥只顧擺弄自己的蟲蠱,聽到花重錦的話,只是淡淡的開口:“無非就是永生蠱和歸初鈴。”
因為有歸初鈴的原因,連煥房間里的這些蟲子,看到花重錦都是躲著的。
連煥:“你身上的歸初鈴嚇到他們了。”
蠱蟲對于歸初鈴,更多的感覺是敬畏。
自然就會給王者讓道。
花重錦抿了抿嘴,找了個椅子坐下,不打擾連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