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想了下,捏著嗓子學她當時的聲音“抱歉同學,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啊,你的腳好像踩到狗屎了……”
林晚聽完后愣了幾秒,反應過來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我真的……這樣說了?”她揩了揩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擦掉剛才蹭到嘴邊的糖水漬,“不會都是你自己編的吧!”
袁晨看著她的笑顏,搖頭說道“還真不是我編的,那時候你對我說過的話我一直都有記著。”
事實上,為了害怕自己會忘記,他時常會自己想起,一遍一遍地回溫。
林晚并沒有把重點放在他的后半句話里,而是試圖把自己回憶中的時間和他說的同步,最終還真的能對上。
她兩手相對,捂著嘴巴笑說道“好像還真有這樣的事情,我不太能想起來細節,但有段時間我助聽器出了點問題,當時我爸他們比較忙,想著周末再去店里檢查的。那時候很多同學跟我說話我都沒怎么聽清,又不想讓別人發現,所以經常會轉移話題。”
學生的世界都很單純,只要話題轉移了,基本下一秒就不會再想起來,自然而然關注其他事情去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一雙晶亮的眸都是月牙形狀的,左臉頰上有個淡淡的小酒窩,不太明顯,十分好看。
袁晨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輕輕地說了句“要是那時候我和你能和現在這樣有說有笑,大概一切都
會不一樣吧。”
林晚的笑漸漸僵住了,尤其是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時,莫名覺得十分尷尬。
“哈,那時候我們或許很難當成朋友吧?”她低下頭假裝在舀糖水,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我比你大一屆,中學生那會大家都只喜歡跟同屆的人玩,你這種學弟級的還真未必會喜歡跟我這個學姐混。”
袁晨笑了一聲,“我和普通的青春期男生不一樣。我們住在同一個社區,上學路上和放學路上其實經常都會遇見,只是你一直沒看見我,后來我就跟著我媽媽出國了,除了你的名字,當時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沒有聯系方式,沒有任何能和她通過網絡溝通的途徑,就連現實中都沒有正正經經地說上一句話。
不過現在說再多也沒用了,有些時間是再也回不去的。
林晚樂觀地回了句“那時候出國也挺好的,學業有成回來報效祖國,現在你已經是半個成功人士了,廣告都有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袁晨似乎是做互聯網方面的工作的,自己和朋友合資創業,聽說規模在逐漸擴大,是前途一片光明那一類成功創業者。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嗎?”袁晨喃喃自語地重復了她的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晚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回去洗完澡都沒什么時間追劇了。
“時候不早了,今天宵夜就到這里吧?”她看了眼他那碗快到
底的糖水,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率先站了起來,“你太晚回去也不太安全,早點回去休息吧。”
袁晨其實還想再和她多坐一會兒的,但沒有勉強,跟著她站了起來,笑著說“我是男人,比起我的安全,我更擔心你。你家門這件事后續還是要讓物業跟進一下,保安監管不太到位,要保證住戶安全才行。”
林晚揚了揚手機,“我已經給物業負責人留言了,放心吧,相關的程序和維權的方法我還是有比較熟悉的。”
袁晨恍然一笑,摸摸自己的腦袋,“差點忘了你是專業的。”
后來他跟著林晚回去,和“灰姑娘”做了簡單的道別后便真的把它留下來了。
臨走前,林晚向他保證“你放心,這幾天我會照顧好“灰姑娘”的,絕對不會讓它受委屈。”
至于兩個小家伙有沒有后代這件事……e,獸醫都說不可能了,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