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煜自然是不愿意叫這一聲“媽”,然而他都還沒來的及炸毛,嚴祖怡就從屋里歡欣地走出來了。
只是見到在場不止有周維楨一人后,她臉上的笑容立時就僵掉了。
“聽說嚴小姐想和我們當面商量如何解決這件事,”周維楨依舊沒有松開林晚的手,反而輕松地用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幾下,“不知嚴小姐是想在這里談,還是……”
他沒再繼續往下說,畢竟公眾人物是她,就算被狗仔拍到照片或者事情外泄什么的,他相信利益受損最大的絕不是他這一方。
嚴祖怡臉色變了兩變,果真緊張地四處望了望,最終還是邀請三人一起進屋里談了。
“維楨哥哥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也是熟悉地方的,隨便坐吧。”進了屋后,嚴祖怡不著痕跡地把原本站在周維楨左邊的高煜給擠掉了,笑容可掬地和他說這話,完全沒把另外兩個“透明人”放在眼里。
“維楨哥哥”這四個字讓林晚和高煜同時打了個冷顫。
林晚看了眼自己和周維楨交握的手,感慨地喃了一句“我的存在感還是一如既往的低呢。”
周維楨應該是聽到了,低頭湊到她那邊,問“你剛才說什么?”
林晚一扭頭便對上他放大的俊顏,紅了臉,“沒、沒說什么。”
他的耳朵真靈,總能聽到她的碎碎念。
周維楨朝她笑了笑,這才抬起頭來。再轉向嚴祖怡那邊時,已然換上了一
副平淡的表情, 說“嚴小姐客氣了,前兩次過來是基于嚴小姐身份特殊,加上我們以前做過一段時間鄰居,這才上門給病寵接診。既然嚴小姐和我們不見外,那我們也不必說太多客套話了,今天這件事,不知嚴小姐想要怎么處理?”
幾人倒是真的一點都不拘束,直接就在沙發上坐下了,反倒是主人嚴祖怡的臉色不是很好,半晌才隨他們坐下,而且只能和周維楨相對而坐——畢竟林晚和高煜已經一人一邊坐在他隔壁了,像兩尊門神一樣,惹人煩得很。
嚴祖怡眼神哀怨地看了眼林晚,又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才咬牙說道“你都沒有誠意,還商量什么。我原本只想和你一個人談,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更不會說追究什么。”
現在不一樣了,她就是要追究責任,就要給他添亂!
高煜這邊臉色立馬就變了,正想要跳起來反駁什么,卻被今天臨時充當母上大人的林晚給拉住了,小聲地安撫道“冷靜,冷靜,就你這行為人家真要告的話那是侵犯別人的私人財產,可以罰你賠很多錢的。”
高煜聽完,還真坐回去了,問她“要賠多少?”
林晚想了想,給他比了個數字,看得他坐得更穩了一些。
周維楨自然沒忽略這邊兩個人的小動作,嘴角的笑里滿是縱容,隨后掏出了手機,舉在半空給嚴祖怡看了,回
道“事實上,今天不僅是你想和我們談,我們也想和你談談,關于我女朋友家門口紅漆的這些字,不知嚴小姐有什么想法?”
嚴祖怡心虛地別過頭,嘴硬地反駁說“跟我有什么好談的,她自己在外面得罪人,關我什么事?”
“女朋友”這三個字刺痛了她的耳朵。
周維楨收回手機,“念在和你是舊識的份上,我姑且當做沒聽見你剛才說的話。”
他說話的語氣很緩,很輕,卻給人無形的壓力。
嚴祖怡面露不悅,“什么叫姑且當沒聽見,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做的?你就那么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嗎?她有什么好的?對你了解多少?知道你和維丞哥哥的事情嗎?她……”
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在說到周維丞的時候,周維楨的臉色驟然降至冰點。
林晚敏銳地感覺到周維楨情緒的變化,使勁捏了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