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要你登記嗎?”
“12座嚴先生。”嚴明律的聲音從廚房傳出。
量好水量,將咖啡粉倒入摩卡壺,安置電爐上沸煮,等待約需七分鐘,嚴明律從表里默記了時間。小田走進來問等等在哪補習。嚴明律領她去書房的路上,順便指了她這兩個星期暫住的客房,又詢問幾句她媽媽的工作。
嚴明律家雙層結構,但他孤寡多年,起居活動多只在樓下,打開書房門后小田驚訝得都敢主動和嚴明律說話“您這也太多書了!”
三壁都是書,英文原版居多,一眼掃去小田只辨出中譯本的《追尋記憶的痕跡》與《基因工程緒論》,再有些艱深的專科理論書就在認知以外了。
嚴明律沒有搭理小田的驚嘆,只問“你媽說家教一周來三次,一二四,五點半到六點半?”
“對對對。”
“我會訂梅花居的雙人餐,明晚有事不能接你,你記得路嗎?”
嚴明律的聲音淡漠無起伏,有半點感情就算他輸,只有在開嘲諷時才有生命力。
“記得記得,”小田被嚴教授吩咐一通,應答都不禁畢恭畢敬起來,見他交代完了折足要去廚房,還招呼道,“您慢走。”
嚴家廚房在一樓,對著金箭圍欄外的別墅區(qū)車道。雨勢漸大,嚴明律端著咖啡看亂雨在窗上擊出一道道的痕跡。
雨天是悅目且悅耳的,天然的白噪音能安撫心緒。重重霧白雨幕,隨狂風像簾帳飄揚。咖啡香縈繞在溫暖干燥的室內。
但嚴明律的好心情并未持續(xù)多久,因為他眼前忽然晃進一張深藍色的傘。
嚴明律一皺眉。
再一晃,傘下果然露出一抹鮮艷的綠。
林茶頂著傘舉步維艱,傘面被前頭的風吹得內陷而傘骨突兀在外,像一只巨爪。
嚴明律確定他不是這里的住戶,那么一個大學生出現(xiàn)在富人區(qū)的別墅群里,很大機會是來做家教。
誰家那么想不開,嚴明律轉身不再看林茶狼狽模樣,請個生化武器上門補習。
下一秒門鈴響作。
嚴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