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概要,生化一類的殺人科目對他而言倒很輕松,比較難對付的是解剖。他記憶力雖強,但文字理解能力不強,換言之,是個典型的理科腦。
一通表意文字爭相描述器官所在,描述得他如墜五里霧中。系解還能勉強應付,血淋林的器官都是肉眼看得見的,局解就不行了,他看著老師用鐳射筆在t上橫豎比劃,還是不明白子宮幾條韌帶所處方位。
然后湯森問“林茶,滅絕剛說圓韌帶在哪來著?”
林茶把alha好友的臉撥開“不知道。”
“這t做得堪比嚴明律啊,”湯森感慨,“藍底白字極端審美,子宮畫得和牛頭馬面一樣,都存心不讓學生理解吧?”
“辱滅絕了啊,”蔣哲插嘴道,“她起碼還肯動動尊貴的手指給你加倆圖片,嚴明律的t他媽的全是字,簡直就一個意思,愛看看不看滾。”
湯森回道“那滅絕這t都算得上藝術品了。”
“可不嘛,和嚴明律比起——”
“前面兩位,紅色和紫色頭發的。”
蔣哲湯森虎軀二震,林茶極力忍笑。
“你們看來很有想法,”滅絕心平氣和,“講臺給你們,來來來,上來說,闊韌帶在哪?”
林茶的頭發是跟著湯森染的,如果他沒有退宿,和湯森應該是室友,現在這個位置換成了蔣哲。
友誼的建立多由一些平常的契機,比如正好同桌,比如林茶發情期結束回校辦理退宿手續時,正好遇見了在安置行李的湯森,后來一來二往的也就認識了蔣哲。
其實滅絕的審美真的不行,色感也差得要命。蔣哲罵罵咧咧地走出教室“我這頭發哪是紫色?是海軍藍!”
“所以林茶,”湯森撓著腦袋,“圓韌帶到底在哪啊?我沒子宮我感覺不到啊。”
林茶一個激靈“問我干嘛,你沒子宮我就有嗎?”
“你是beta啊!”湯森莫名其妙。
“……那要我為科學獻身剖開骨盆區給你看看我的子宮嗎?”
“別學嚴明律張口閉口反問句,”蔣哲嚴肅道,“嚴明律創傷后遺癥患者半徑三米內禁止律言律語——操,半小時后又他媽是死亡導修,我能不能申請換導師!”
“可以,如果理由合適。”
蔣哲如聞天雷乍響。
呆呆地轉過身來“嚴、嚴教授……”
嚴明律冷冷掃過三人頭發,大藍大綠大紅“呵,看來還差黃色。”
湯森“啊、啊?”
“你們不是要湊齊天線寶寶出道嗎?”
林茶聽,這才是真正的律言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