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哲咻一聲立正,筆直得和鋼管一個樣,頭發都矗出了一個怕字。
林茶應付嚴明律雖然有經驗,但被看見那尷尬一幕還是慌張。蔣哲鬧起來很沒分寸,剛剛那姿勢是真跟要辦事一樣,他回去不閹了蔣哲他就不姓林。
“我、我們只是鬧著玩。”林茶腦里叫自己冷靜冷靜,嘴巴不聽使喚,竟然敢當著嚴明律的面語無倫次,自先輸了一大截。
“不用解釋,”嚴明律果然占了贏面,冷笑里還透著不屑,“自由戀愛,我無權干預。”
當機的蔣哲終于回了魂,瘋狂擺動手臂“不是教授,我倆就普通朋友,打鬧呢,不是情侶,就算是情侶也沒有在樓梯間的癖好啊,這人來人往的——”
你他媽可閉嘴吧,林茶在背后擰了蔣哲一記,不斷了他的字句,他只會把事情越抹越黑。
嚴明律心里就是煩,很煩,煩得看多一眼這狗男男就火起,皮鞋一登繼續往上走,與林茶擦肩時似乎還捎了一陣風。林茶在嚴明律背后推了蔣哲一把,低聲讓他先去食堂。
蔣哲心里登時一排熱浪,想林茶可真夠兄弟,竟然讓他先走,自己獨個去面對煞神。他說不,要死一起死。
然后林茶就露出嚴明律同款冷笑“你放心,我不僅不會死,我還要弄死你呢。”
蔣哲“啊?”,林茶又給了他一腳“給老子滾。”
嚴明律放慢了腳步給林茶追,等林茶和他并肩踩上同一階,他就停下了身,再往上就到他辦公室的樓層了。
林茶從這舉動里判斷出他在等自己解釋,不禁腹誹那才說不用解釋的人是誰。林茶還真想不開口,順著嚴明律的意,自由戀愛,他無權干預。
但他終究是耐心地重復一遍“真沒什么,你是沒見過男孩子鬧著玩過嗎?都這樣。”
嚴明律離群索居,和青春斷層多年,還真沒見過這種帶有性騷擾意味的玩鬧。在學校里學生一見到他就耷拉起耳朵,一個兩個提心吊膽,呼吸都謹慎計算過,怕攪亂氣流會打擾他。
“你就不能注意點?”
林茶心想他是不懂什么叫“鬧著玩”嗎?“我們又不是來真——”
“他是alha,從后面抱著你,”嚴明律面容里有了真正的嚴肅,“你知不知道你的腺體會很危險?”
林茶愣住“他是我好朋友,總不會突然咬我吧?”
“這是你能控制的?”
林茶記起自己的信息素是變異種,有時會不受控地外泄。
na,對alha來說那就是餓了好幾天的狼見到了一頭被綁住的羊。
“這甚至不是你那朋友可以控制的,”嚴明律壓低聲音,“林茶,我說過了,你要不想泄露身份,就隱藏得好一些。”
他停下來并非要等解釋,而是要給提醒,留下這句便干脆利落地拉開了沉重的防煙木門,進入了走廊過道。
林茶踩著嚴明律的腳步跟了他一段。嚴明律回過頭來,臉色還是沉的,眉梢從這沉里往上一挑。
林茶的難為情從兩片唇瓣里抖出來“和解。”
嚴明律好整以暇。
林茶繼續硬著頭皮“不吵架了。”
林茶的眼睛黑的特黑,白的特白,兩條眉常舒展,是好人家孩子的面相,收拾干凈后一點都不浮躁,尤其現在低眉斂眼的模樣,眼梢還撲了點紅。其實嚴明律沒辦法與他生氣。
遲遲等不到嚴明律回應,林茶只能逼著自己再軟了一點,聲線低了幾分“快說話啊……”
嚴明律心里被觸著了,他輕咳一聲,以一句聽不出的關懷,答應了林茶的和解“去吃飯。”
蔣哲對林茶能平安歸來表示驚訝萬分,又要動手動腳地檢查他有否缺胳膊少腿,給林茶瞪住了。
林茶心知這事不會就這么完,嚴明律在取笑他這方面是最物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