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會很麻煩。”說著,施簫奈將目光挪到艾米莉身上,“上回艾米莉小姐不就是嗎?去舞會的時候掉了一顆鉆石耳釘,嚇得魂兒都沒有了,妝都哭花了,好可憐。”
艾米莉臉色發青,咬著銀牙,卻又因為要維持淑女儀態,不得不假裝沒聽見,竭力保持高貴的漠然。
不過,艾米莉還是道行未夠,一雙玉手把裙子攢得死緊,指節都發白了,暴露了她的憤恨與無奈。施簫奈掃她一眼,笑道:“別捏爛了,這可是夫人的裙子,穿完還得還呢。”
艾米莉差點氣得暈厥在現場。
施簫奈笑了:他平生一大樂趣就是看這群愛裝逼的貴族裝不了逼。
施簫奈的母親是貴族小姐,卻“紆尊降貴”“離經叛道”地嫁給了地位低微的華裔商人。因此,小時候的施簫奈沒少因為自己“暴發戶之子”、“玷污貴族血脈的雜種”的身份而被那些貴族小少爺、小小姐欺凌。
故而,他對自持身份的貴族少爺小姐十分憎厭。
施簫奈淡淡一笑:“好了,我也累了,你們繼續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現在是玩得差不多了,施簫奈便揚長而去,他一身絲綢袍子隨著步履而搖曳,長發如瀑,隨之漾動,遠去的背影就像是一朵搖曳的紫色鳶尾。
見施簫奈走了,哲夫便往前一步,對善初說:“能借一步說話嗎?”
善初大概猜到哲夫想說什么了,心念數轉,計上心頭:好啊,既然你這么積極地湊過來,就別怪我耍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