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天然的喜歡黃金以及各種有色寶石,也能鑒賞瓷器,但似乎就是對玉器不太感冒。流傳中國的“黃金有價而玉無價”之論,他們是不太認可的。
善初也不想和托比嗶嗶到底玉器值不值錢這個問題,價值觀和文化差異這種事情可不是靠嘴炮就能彌補的。
善初但笑道:“施簫奈少爺的心意彌足珍貴。我很感謝他支持‘格雷基金’的工作。既然托比少爺也來了,我也只好厚著臉皮問問您,有沒有意向進行捐贈?”
托比一下愣住了:啊?捐贈?
善初才不跟托比爭辯呢,口舌之爭有什么趣味?讓他大出血才爽呢!
托比算不上真正的貴族,勉強說得上是有點家底罷了。作為一個小富之家的未成年少爺,當然拿不出什么值錢的藏品用于拍賣。
偏偏他喜歡在善初這“平民”面前刷優越感,自然不能認低威。故他挺著胸膛,聲線發虛地說:“我一時沒想好。格雷伯爵的活動,我肯定是支持的……”
善初機敏地截口道:“既然支持就好!只要有支持的心就行。做善事只講究心意。也不用送什么稀罕的,就送跟這玉簪差不多價值的東西就可以了。”
托比臉都綠了:雖然他不懂得鑒賞玉器,但他知道施簫奈那德行,身上的東西肯定都是高檔貨。他拿什么能比得過?
這時候,哲夫善解人意地說:“就拿這個吧。”
說著,哲夫解下了手上的腕表:“算是代表我和托比的一點心意。”
托比聞言,朝哲夫投向了感激的眼神:果然,還是學生會長最可靠!
善初一邊道謝一邊雙手接過。他對腕表了解不多,勉強能認出這是卡地亞tank系列的手表,應當是價值不菲的。
他看了一眼艾米莉,見艾米莉臉色僵硬。
他便心里有數:善初今晚不但收了施簫奈的玉簪、還收到了哲夫的手表,二者加起來的價值大概超過了艾米莉所募集的。等于說,善初這個新人kpi還超過了艾米莉這位大小姐,她肯定是不爽了。
善初倒覺得好笑:要不是艾米莉存了要刁難自己的心,他還沒這個際遇呢。
艾米莉這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哲夫凝視著善初,眼神溫柔:“沒什么,不過是一塊手表而已。能幫到你(們)就好。”哲夫所說的“你(們)”,是“you”,所以不知道他說的是“你們”還是“你”。
但看他那深情凝視的眼神,估計是后者。
施簫奈在旁冷眼看著,嗤了一聲,指著那塊手表說:“這款至少停產了七八十年了吧?”
“不錯。”哲夫回答,語氣里流露出一絲絲驕傲。
施簫奈挑眉,說:“所以,這應該是你爺爺的手表吧。他知道你拿他的東西白送人、裝大方嗎?”
這話真夠扎心的。
哲夫臉上閃過一瞬的扭曲的怒意,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
他很快恢復紳士式的冷靜,微笑道:“我家人知道我為慈善活動而進行捐贈,一定會很高興的。”
施簫奈哧了一聲:“這塊表我前天在倫敦還見你弟弟戴過呢。真可憐啊,一塊手表全家分著戴。我看你還是別送了,你送了,你弟弟以后戴什么?”
哲夫呵呵一笑,說:“您可能不了解,像我們這樣的人家積累了好多代的珠寶首飾,兒女們穿穿戴戴都很正常。我和弟弟戴了同一款,只是因為我們都挺喜歡而已,并不是說我們家沒有別的了。”
施簫奈微微一笑,說:“我知道,你們這樣的人家,甚少購買,更多繼承。”
哲夫微微頷首:“這也是一種環保。”
“你爺爺死了嗎你就繼承?”施簫奈話鋒一轉,繼續犀利,“據我所知,你們這樣的人家,戴家里的珠寶首飾出門是要登記的吧?如果沒有按時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