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小初住你那兒,是嗎?”
“是的。”游念頓了頓,問,“怎么了?”
“我沒伺候好他,把他氣著了。他一怒之下跑了出去,我很擔(dān)心。”格雷伯爵慢悠悠說,“現(xiàn)在知道他在你那兒,我還挺放心的。畢竟,你和施簫奈這種人不一樣,不會和他有什么曖昧的傳聞。”
善初沒想到格雷伯爵一上來就“正宮發(fā)言”、宣誓主權(quán),不過這一點還蠻像現(xiàn)實世界的格雷伯爵的。
現(xiàn)實里的格雷伯爵對于善初愛搞曖昧的事情深惡痛絕,卻無法杜絕。
格雷伯爵從未強(qiáng)硬地要求善初斬斷爛桃花,因為格雷伯爵不敢——只有被偏愛的人才有恃無恐。格雷伯爵不相信自己是被偏愛的,所以不敢提出太多要求。
他認(rèn)為善初天生海王,逼得太緊的話,生性浪蕩的善初就會跳回海里、魚躍天空,再也不屬于他了。
他只能忍痛對善初采取“放養(yǎng)政策”。
但這不代表他不在乎。
他堂堂一個大人物,天天在那兒斗小三,也是挺搞笑的一件事。可他就是這么做的,一直致力于砍掉善初身邊瘋狂生長的桃花。
善初對此喜聞樂見。
甚至說,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善初養(yǎng)桃花,就是養(yǎng)來給格雷伯爵砍的。
他就喜歡看格雷伯爵為了自己變得不點兒都不紳士、不貴族、不氣派、擼起袖子就干的樣子。
游念看著這一對狗男男,心里也是一陣感慨:有錢有閑有資源有智商為什么不去搞科研?
但游念現(xiàn)在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實人,于是便老老實實地點頭微笑,說:“是嗎?我都沒聽善初說過。”
格雷伯爵點頭:“不錯,小初不愛對別人說太多私事。”
游念臉上露出了恰如其分的驚訝和不安,目光瞥向了一臉無辜的善初。
善初立即使出綠茶技:“別這么說,你們兩個對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
格雷伯爵和游念都接不上話了。
這個場景就叫做:沒完全催熟的香蕉——兩頭綠。
打破僵局的是一個電話——游念的電話響了。
游念接起電話,說了兩句后掛掉,然后一臉抱歉地對善初說:“實驗室忽然出了點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格雷伯爵點點頭,說:“是么?那可得抓緊。院長都驚動了的事情可得小心處理。”
游念挑眉:“你怎么知道驚動了院長?”
格雷伯爵含笑道:“院長都驚動了,我也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游念臉上浮現(xiàn)對格雷伯爵的敵意,咬了咬牙,對善初說:“我先送你回去?”
格雷伯爵道:“不用了,我和善初再逛一會兒,我送他就好。”
游念認(rèn)真地望著善初:“你需要我送你嗎?”
善初搖搖頭,笑道:“你安心去處理工作吧,我自己可以的。”
游念不安地看了格雷伯爵一眼,但還是先行離去了。
游念沒走開兩步,格雷伯爵就猛地把善初撈到自己懷里,朝他發(fā)頂親了一口。
善初嚇了一跳,驚慌地看向游念離開的方向。
他們現(xiàn)在還能看到游念的背影呢,如果游念轉(zhuǎn)過身,就能看到他們在親親抱抱了。
“你別……人還沒走呢……”善初嘟囔。
“那又怎樣?他是你男朋友嗎?”格雷伯爵問。
“不是。”善初說。
格雷伯爵便笑了:“那怕什么?”
善初也笑了:“那也是!”
說著,善初踮起腳來,吧唧的往格雷伯爵的臉頰親了一口。
格雷伯爵一時竟呆了。
善初這一吻,就如美杜莎的一個回眸,使英雄也化成石頭。
待格雷伯爵回過神來,他耳根已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