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后,善初就成為了格雷伯爵的助手。這真是他從未想過的發(fā)展。
但哲夫那邊倒完全符合善初的想法。
夫人原本就討厭哲夫的媽,現(xiàn)在更覺得哲夫面目可憎,并不打算和哲夫?qū)χ?,直接來一波反擊。不過數(shù)日,雅典學(xué)院的校長就親自找到了哲夫,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哲夫則是啞巴吃黃連:找體育生霸凌善初,確實是他做的。但散播流言、抹黑艾米莉卻完全與他無關(guān)。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校長自己也覺得很棘手,無論是夫人,還是哲夫的家族,校長都不想招惹。
哲夫心知肚明自己干了什么、沒干什么,沒干的事情他不可能認,因為,干過的事情他也絕對不認!
他只對校長說:“這些都是假的!我沒有做過!有人陷害我!”
校長嘆了口氣,說:“我也相信你的為人,但是現(xiàn)在又有人證、又有物證,你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是很難啊。”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人證物證俱在,你他媽還狡辯?
哲夫哪里聽不懂?
他真是憋屈死了。
暗地霸凌同學(xué)的事情他可沒少做,但這還是頭一次吃虧,而且,他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這才是最可怕的。
哲夫到底是大少爺,梗著脖子不肯低頭:“可是我無法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
校長神情嚴肅,說:“如果是這樣,艾米莉小姐的家人可能會考慮起訴你。”
哲夫心里咯噔一聲,緊張起來。
他到底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心智不太成熟,又未曾經(jīng)過什么風(fēng)浪,驟然聽到要吃官司,也是慌了一瞬。倒不是他怕打官司,畢竟他家請得起最貴的律師。他怕的是對家也請得起最貴的律師!
他欺凌善初可以肆無忌憚,但當碰上和他一樣的貴族時,他就突然懂得人情、尊重和妥協(xié)了。
校長也通知了哲夫的家人。哲夫的家人頓感棘手:“如果只是欺負普通同學(xué)就算了,怎么還惹上了艾米莉?”
最后,哲夫家人考慮到自己理虧、而且對家也是貴族,便低頭妥協(xié)了。
他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愿意讓孩子尚未成年就吃官司。
于是,雅典學(xué)院發(fā)布了一則公告,澄清了事實:艾米莉沒有指使體育生霸凌同學(xué),主使者的是托比。
沒錯,托比。
托比作為旁系親戚,被哲夫家推出來擋槍了。
哲夫的母親一臉振振有詞:“反正托比本來就是壞學(xué)生,愛霸凌同學(xué),和我們家哲夫可不一樣!”
而托比家仰人鼻息,也不得不答應(yīng):“我們也很高興能幫上忙。”
托比紅著眼眶,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最后,艾米莉得到了托比的公開道歉。
托比吃了處分,兩個體育生被勒令退學(xué)。
哲夫私下也跟艾米莉道歉了。
艾米莉可一點也滿意,還跟善初抱怨:“我還以為能讓哲夫脫一層皮呢!結(jié)果他還是一點兒教訓(xùn)都沒吃到,就是不痛不癢地道了個歉!”
善初卻低聲說:“我看托比好像就不是很服氣的樣子……”
“他不服氣?憑什么不服氣?”艾米莉冷笑,“他們家一點錢都沒有了,還得維持‘上等人’的排場,一直靠著哲夫、泰坦和布萊頓幾家人的接濟。別說是頂鍋了,就是跳河,托比都會照辦的?!?
善初微微頷首,嘆了口氣,說:“我一直還挺羨慕你們這樣的家庭的,但沒想到其實是那么的復(fù)雜?!?
艾米莉也嘆一口氣,說:“對啊,像我們這樣的人,其實有很多不自在的地方?!?
“但是你知道我有多想成為你嗎?”善初用艷羨的目光看著艾米莉,“不是因為你的家世和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