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即便你身處那么泥淖的地方,還是那么優雅美好。”
艾米莉聞言,赧然低頭,說:“我哪兒有這么好?”
艾米莉真覺得自己太愧對善初的稱贊了。
但她有所不知,“你知道我有多想成為你嗎”不過是綠茶夸夸模板套句之一罷了。
這些夸夸套句出口是不過腦子的,善初張嘴就來,簡直是一種本能反應。
善初回去歷史班上課,發現托比已經不見了,心中驚訝。
布萊頓則臉色嚴肅地告訴他:“托比對你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我已經警告他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善初怔然道:“這……這不太好吧?畢竟大家都是同學……”
“他本來就不擅長這個學科。及早更換也是好事。”布萊頓臉色冷峻,他稚嫩的臉龐隱隱透出未來那位“布萊頓勛爵”的氣勢。
善初繼續茶道:“我聽說你家和他們家的關系不錯,可不要因為我而傷了和氣啊。”
布萊頓冷道:“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說著,布萊頓目光放到善初臉上,冷峻之色立即冰消雪融,露出暖意:“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善初感動地說:“你真的太好了……但是……”
布萊頓問道:“怎么了?但是什么?”
“但是你知道我有多想成為你嗎?”善初一臉欽佩,“不是因為你的家世和俊朗,而是即便你身處那么高貴的位置,還是那么富有同理心。”
布萊頓被善初這樣熱情地贊美,雪白的臉龐都熏紅了:“我、我也沒那么好……”
“你有的。”善初溫柔地說,“布萊頓,你是我見過最單純、最善良的男孩子。”
下課之后,善初整理好了東西,便先行離去。
回宿舍的路上,善初竟然遇上了托比。
托比站在路邊,嘴角緊繃,一副受氣包的樣子,而這時候,托比身邊還站著一個哲夫。
善初眼睛瞇了瞇,冷意一閃而過。
不過,他很快就露出那副大家所熟知的天真爛漫表情:“你們是在這兒等我嗎?”
哲夫拎著托比的衣領,說:“我帶他來跟你道歉。”
托比咬緊牙關,一臉屈辱地看著善初,半晌擠出艱難的語氣:“對不起,是我……是我讓人來堵你的。都是我做的。”
看著托比這喪家之犬的狼狽,善初心里的快意很少,反而更多的是同情:真可憐啊!平時那么囂張,其實不過是人家的狗罷了。
善初一臉無害地說:“嗯,我知道了。”
托比眼中充滿憤懣之色,但又不敢爆發,只得咬著牙問哲夫:“我可以走了沒?”
“走吧。”哲夫說,“以后不要再欺負同學了。”
“我知道了,學生會主席。”托比壓著屈辱和怒火,點頭答應,然后轉過身撒腿就跑,像是被鬼追逐一樣。
哲夫走向善初,一臉擔憂地說:“唉,我也猜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不錯,真的是太讓人震驚了。”善初想:很多太讓人震驚了,你吃了這個虧還要觍著個臉來挨老子,你真是令人震驚的犯賤呢。
哲夫打量善初兩眼,像是在探究什么。半晌,他才試探地說:“你最近總是和艾米莉在一起,她沒跟你說什么吧?”
善初明白過來了,便索性點頭:“嗯,她跟我說,這件事不是托比做的,是你做的。”
哲夫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痛心地說:“她對我的誤解太深了……”
“可不是嗎?”善初心想:你要演,老子陪你演唄。
善初眨眨眼,說:“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我跟她說了,她還很生氣。我都不敢再跟她提你的名字了。”
哲夫心里放松了幾分:這個小美人真是天真又愚蠢,可愛得很。居然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