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
格雷伯爵說了一半,又悠悠停頓了一下,只說:“我是說,人生會更美好的。”
善初笑笑,仿佛很感動,但其實并沒有聽進去。
第二天醒來,善初還是有點頭痛。
他好像高估了這具身體的酒量。
要是三十歲的他,是一瓶威士忌的酒量。
但十六歲……啊,應該說是十七歲了,十七歲的他喝兩杯就暈得想吐。
早知道就開紅酒了,搞什么威士忌。
嘖。
果然,做人不能太裝逼。
善初搖搖晃晃地下了樓,管家給他一杯加檸檬汁的蜂蜜綠茶,說:“這個對宿醉有好處。”
“是嗎?”善初心里滑過一絲異樣。
上輩子,他習慣酒后喝一杯加檸檬汁的蜂蜜綠茶——但那是他二十多歲時偶爾從一位調酒師那兒學來的。
而英國人一般沒有這個解酒的習慣。
因為英國人本來就不怎么喝綠茶。
善初笑問:“這個解酒方法是從哪兒聽來的?真新鮮。”
管家回答:“是伯爵讓我這么做的。”
“伯爵嗎?”善初歪了歪腦袋,“伯爵大人懂得真多。有時候,覺得他真不像我這個年紀的少年,他好像很成熟……”
善初說這個的時候,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違和感。
他和格雷伯爵初見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異樣。那個坐在白馬上的少年雖然聰明,但還是有少年氣的,氣質雖然高貴但也清淺。而現在這個格雷伯爵,則變成深深的海水,難以測量……那種從內而外散發的氣場,不像是普通少年能夠擁有的。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格雷伯爵變得極為成熟沉穩、氣場強大了?
管家本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但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和善初熟絡了不少,也愿意閑聊道:“確實,這幾個月看,伯爵成熟了很多,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這幾個月?”善初眼珠子轉了轉,“是從夏天開始,對嗎?”
“好像是這樣。你也是這么覺得嗎?”管家找到了共鳴,話也多了起來,“夏天開始,伯爵大人就變得沉穩了很多,生活習慣和興趣愛好也產生了改變……”
“那方面的改變?”善初追問道。
管家卻只是笑笑,沒有說什么。
盡管和善初熟稔起來了,但管家還是盡忠職守的沒有透露太多主人家的隱私。
善初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點兒八卦,他可不想給管家留下愛打聽的壞印象。他便自顧自地圓場說:“其實都很正常,因為快成年了吧。我也是這樣的,最近我的生活習慣有了很多變化。”善初說著,啜了一口酸中帶甜的檸檬蜂蜜綠茶。
“格雷伯爵在哪里?”善初問,“我好像沒看到他?”
管家回答:“他今天一早就離開了。”
“是嗎?”善初感到有些郁悶。
不知為什么。
這一天,天氣是很不錯的,難得的沒有下雨。
哲夫心情也挺好,他已經約好了動物保護組織,讓他們去抗議、去示威,去讓格雷伯爵顏面掃地。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看一直高貴的格雷伯爵丟臉的樣子了。
“格雷伯爵真是一個討厭的人,總是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其實他什么都不是……”哲夫氣哼哼地和助理抱怨道。
助理拿哲夫的薪水,自然是配合地點頭:“可不是嗎?真是太討厭了。特別做作……”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哲夫接通了:“你好?”
“少爺,大事不妙了……”
哲夫心里“咯噔”一聲,直起身來聽對方的匯報,越聽他的臉色就越是灰敗。
他打開免提通話,將手機擱在桌面上,然后快速地打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