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后退兩步,臉露詫異之色。
“施簫奈,你好!”哲夫快步走了過來,似乎是想為善初解圍,挺身而出地站到了善初面前。
施簫奈看見哲夫這態度,輕哧一聲:“你是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居然這樣維護一個傷過你的人?”
哲夫臉上冷冰冰的:“如果你指的是你在校內網上對善初的不實指控,我只想說,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不是斷章取義的污蔑!”
施簫奈略感詫異地看了善初一眼,像是在說“我的老伙計,你可真是個好家伙”。
與此同時,施簫奈又覺得擔心哲夫會報復善初、因而巴巴趕來的自己猶如一個傾國傾城的大傻逼。
善初這個小妖精能耐著呢!
無論怎么樣,他都能把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想到這個,施簫奈更氣了,惡狠狠地剜了善初一眼,便拂袖而去。
善初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這個施簫奈為何對自己的敵意又上升了一個level,就因為我沒有講信用地去告他嗎?
善初現在忙著準備劍橋的申請,暑假還要上面試、筆試輔導班,實在是分身乏術。但看來自己要是不起訴施簫奈,施簫奈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善初腦子里又想起了那個詭異的猜測: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兩個施簫奈,一個施簫奈是那位網約車的瀟灑公子,另一個施簫奈則是執拗記仇的稚氣少年……
善初想了一下,試探性地給施簫奈打了個電話。
“怎么了?想明白了?”施簫奈的語氣十分嬌縱。
善初想:哦,是那個笨一點的施簫奈。
善初便說:“你不是讓我告你嗎,你能不能給我留個地址,我好給你發律師函啊。”
施簫奈一怔,說:“好,那你等一下。”
說著,施簫奈就說了一個地址,聲音清朗。
善初越發覺得電話那頭的人、和開網約車的那個人不是同一人。
這個念頭縈繞在善初心間,讓善初眉頭緊皺。
善初頓了頓,說:“但是,有一個問題……”
“還有問題?”施簫奈語氣滿是大少爺式的不耐煩,“什么問題?是不是你請不起律師?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
善初驚愕:看來這個笨版施公子真的很愛打官司。
“不是,”善初頓了頓,說,“我是說,上回你跟我說,錄音的事情不是你干的,你還記得嗎?”
對面忽然沉默了。
沉默了大概十幾秒。
施簫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緊張:“我說什么你都信嗎?”
“……”破案了,這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那個”施簫奈,一定會趾高氣揚地說“傻瓜,我就是忽悠你的”。
發現了這個驚人的秘密,善初可一點也不興奮,反而頭皮發麻:這是什么鬼故事嗎?
真可怕。
善初道:“好,我會告你的。”
說完,善初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后,善初暫時把心里強烈的違和感壓下來,準備好資料參加筆試輔導班。他買的是1v2的輔導課,一個老師輔導兩個學生——這兩個學生自然就是善初和艷艷。二人上完課,天也傍晚了,艷艷自然地邀請道:“我在附近剛租了個房子,你要不來坐一坐?”
&nay吧?”
艷艷噗的笑了:“知道!知道!就是知道才請你上我家的!”
善初點頭,倒也不覺得有什么。
艷艷還一邊走一邊問善初意見:“我想搞hoearg,你說我要是邀請哲夫、格雷伯爵他們會不會來?”
善初眉毛挑起:“怎么想到要邀請他們兩個?”
艷艷嘟嘟這涂了西柚色唇膏的嘴,說:“實不相瞞,我正在考慮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