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正在酒店房間里躺著看電視。
忽然間,房間門鈴又響起。
善初打開門,再次看到了格雷伯爵熟悉的臉。
格雷伯爵朝他微微一笑,眼神里透出淡光,使人看不透的情緒若隱若現。
善初心里忽然產生了莫名的緊張:“你怎么又回來了?”
“想起有點事?!备窭撞舫輧茸吡诉M去。
善初關上門,一臉疑惑地看向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轉過身,對他說:“還沒睡?”
善初不解其意,但還是回答:“還沒有。”
“那你快睡吧?!备窭撞羯斐鲆恢皇謹堊∩瞥醯募氀?,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腦勺上,猶如擁抱孩子一樣輕柔,“睡下吧?!?
善初也如同被哄睡的嬰兒般,緩緩閉上眼睛。
“你會忘記一切……煩惱……憂慮……不必要的人和事……”格雷伯爵嘗試著,讓自己思維的力量穿梭在這個夢境,猶如白鳥展開翅膀,猶如藤蔓攀附巨木,“你只會記得一件事……那就是……”
善初微閉雙目,靠在格雷伯爵的肩頭,聽到格雷伯爵最后的指令:“你愛我?!?
你愛我。
——這就是格雷伯爵最深的欲`望。
包裹在他紳士的偽裝下、潛藏在他多疑的保護殼里……最脆弱的心、也是最本源的意。
善初在格雷伯爵的懷里熟睡,猶如搖籃里的嬰兒一樣安穩。
格雷伯爵心滿意足地喟嘆,將他抱起來,直接帶走。
善初醒來的時候是在格雷伯爵的房子里。
還是那華麗精美的房間,專門為他打造的美好的臥室。
善初眼神透露出純真與懵懂:“這是哪兒?”
格雷伯爵坐在床邊,發現善初醒來后,便立即關切地說:“你感覺怎么樣?”
善初眼神里寫滿疑惑:“我……我……我是誰?這是哪兒?”
他顯得懵懂無比,像是孩子一樣。
格雷伯爵愛憐地擁住他,柔聲說:“你是善初,我的戀人?!?
善初靠在格雷伯爵的懷里,茫然地說:“我們是戀人?”
“不錯?!备窭撞粜α诵Γ瑔柕?,“難道你不信我?”
“不是的?!鄙瞥蹩粗窭撞舻难凵癯錆M依戀,“我知道我們一定是戀人?!?
善初不是會害羞的那種小男孩,他歪了歪腦袋,坦然笑道:“因為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很喜歡。我喜歡的人,當然得喜歡我。所以我們是戀人。”
格雷伯爵苦笑:“那是,你喜歡的人怎么會不喜歡你?”
善初的魅力太大了,他想要誰喜歡他,誰就會喜歡他。
格雷伯爵已見識過這個男孩妖邪一樣的魅力。
然而,善初喜歡他?
格雷伯爵有些不甘:他是用了催眠的辦法,才讓善初對自己充滿愛意。
善初此刻雛鳥似的依戀,都是受夢境意識的影響罷了。
但是……
但是這樣也很好。
格雷伯爵閉著眼睛,吻了吻善初光滑的額頭,虔誠得就像是信徒親吻神像的腳趾一樣。
善初卻是個坐不住的,立即好奇地問道:“我怎么會什么都不記得了?對了,這兒是哪兒啊?我多大了?你是干什么的?我又是干什么的……?”
他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問也問不完。
格雷伯爵卻很有耐心,一條條地為他解答。
格雷伯爵回答的大部分內容都是實話,他告訴善初,二人從中學開始就是同學,現在讀同一家大學。善初是善氏的公子,是一個年輕的富二代,母親已亡故,因為各種原因,他和父親繼母關系極差。而格雷伯爵是公爵之子,平時喜歡搞政治活動。
善初聽得連連點頭,大約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