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符合善初潛意識的記憶,所以善初接受得很快。善初只說:“你說的這些,我好像都有點兒印象?!?
“那就好。”格雷伯爵說,“你慢慢會記起來的?!?
善初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我是怎么失憶的?”
格雷伯爵胡謅道:“你洗澡的時候頭撞到了浴缸,所以腦部有損傷。但醫生說不影響你的日常生活。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慢慢想就會記起來的。我會照顧你?!?
善初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善初照常上學,學習的內容也很快想起來了,因此上課的問題不大。
老師和同學都挺友好的,他失憶了也能夠很好的和大家相處。
只是,他和所有人都是泛泛之交,大家對他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禮貌但不親近。沒有人會找他的麻煩,甚至還對他挺客氣,但卻親昵不起來。
善初眼底偶爾會劃過一絲不適應:就像是他認知里的世界不該是這樣的。
還有一個叫施簫奈的家伙,天天跑到善初面前挑釁他。
“什么?聽說你失憶了?”施簫奈挑眉看他,“撞壞腦子了?你腦子本來就不太好,還撞壞了,以后可怎么辦?”
善初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施簫奈,也不稀得理會他,轉身就走。
聰明版本的施簫奈已經被這個世界排斥出去,再也進不來了。
擬真世界里只剩下笨版施簫奈。
這個笨版施簫奈便跟個惱人的蒼蠅一樣,嗡嗡的繞著善初:“你要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是不是連字也不會寫了?對了,你居然還懂得走路,真是不錯??!”
善初真想一巴掌拍在對方臉上,可對方的臉偏偏長得那么漂亮,善初就不好意思扇他巴掌了。
面對善初的冷臉,施簫奈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他使勁渾身解數,不過就是想要善初給他一點反饋。
卻不想,善初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施簫奈心里很難受。
而笨版施簫奈爭取心上人注意力的辦法永遠只有一個——欺負他。
施簫奈便撿起石頭,往善初身上丟。
沒想到,石頭明明是往善初身上丟的,下一秒卻手滑砸到自己腳背上。
施簫奈“哎喲”一聲喊痛。
善初聽到痛呼聲,便扭頭看向施簫奈,臉露疑惑。
這時候,施簫奈竟覺得不那么痛了,甚至還有點兒愉快:他好像還挺關心我的?
啊,如果這樣能被他關注,我是不是可以多砸自己幾下?
善初正想說什么,卻見格雷伯爵從他背后走了出來。施簫奈嚇了一跳:“你從哪兒冒出來的?跟鬼魂一樣!”
格雷伯爵冷冷一笑,說:“你之前在雅典學院欺負善初還不夠嗎?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也該成熟一點,不該惹的人不要去惹?!?
格雷伯爵從來不喜歡施簫奈,但表面功夫還是有的,平時都會笑瞇瞇的和他說點客套話,就算是散發敵意都是暗示性的冷嘲熱諷,從沒試過像現在這樣直白的冷聲威脅。
面對突然變得這么冷酷的格雷伯爵,施簫奈也是嚇了一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善初皺眉:“以前在雅典學院就欺負我啦?”
施簫奈嘴巴囁嚅幾下,竟發不出聲音。
他不知該說什么,心亂如麻。
格雷伯爵站在善初面前,擋住施簫奈的視線:“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靠近善初,我會讓你后悔?!?
施簫奈何曾受過這樣的威脅?
他氣不過,驕矜一笑:“伊甸·威廉·帝瓦爾,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冠上一個伯爵的名頭就以為我會怕你?”
很少人會這樣當面直呼格雷伯爵的名字,這樣是一種挑釁和冒犯。
但格雷伯爵絲毫沒有被激怒,只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