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拉近關(guān)系,但他想到閻宗瑯告誡他的那句話,出牌要看準時機,而現(xiàn)在這張牌還沒有到打出去的時候。
成功把視察組接到石窟上后,舒青末和李莉莉兩人總算可以放松下來。
鄭功勛讓他們回酒店休息,兩人也沒有在石窟上多待,直接返回了下榻的酒店。
一起吃過晚飯,舒青末和李莉莉分別回了各自的房間。
舒青末沒有立馬休息,而是拿出了今天上午收集到的資料,繼續(xù)研究他們小組一直沒有解決的一道難題。
2號石窟的天井上畫有佛教天龍八部的八種神怪,其中阿修羅的臉上用了一種介于青藍之間,又灰蒙蒙的顏色。
舒青末始終想不明白這層朦朧的質(zhì)感來自什么礦石粉末,就連鄭功勛也是毫無頭緒。
現(xiàn)在他們小組就只差這一個顏色無法敲定,其他顏色基本上都已經(jīng)確定了下來。
在房間里抓耳撓腮到深夜,舒青末還是找不到任何方向。
他索性把工作放到一邊,來到衛(wèi)生間里洗漱外加換藥。
此時胳膊上的紗布已經(jīng)有些松散,舒青末繞開最外面的一層紗布,接著忽然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紗布呈現(xiàn)出了兩種顏色。
最外層的紗布明顯偏黃,而里面的紗布還是潔白一片。
考慮到新疆的地理環(huán)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也不奇怪。
新疆風沙很大,有時舒青末只是好好站著什么都不做,也會感到手上沾滿了灰塵,很不舒服。
新疆的女性習慣戴面紗,也有為了防塵的因素在里面。
等等。
……沙子?
舒青末靈光一閃,在佛教當中,阿修羅是善妒、丑陋又好戰(zhàn)的護法神,他的形象更偏向貶義,所以在畫他時,繪畫者在珍貴的礦石粉末中混入沙子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一點,舒青末迅速給鄭功勛發(fā)了條消息過去,但這時時間已晚,鄭功勛沒有回復,估計是已經(jīng)睡著。
第二天,舒青末起了個大早,在去石窟的路上,他順道收集了好幾袋質(zhì)地不同的沙子。
等鄭功勛來到石窟這邊時,他已經(jīng)調(diào)配出了三種跟資料圖上非常接近的顏色。
“加沙子?”鄭功勛看著石板上的試色,驚異地問道。
“對。”舒青末道,“我試了不同的粗細度,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這兩種,其他都可以排除。”
舒青末指了指桌子上裝有沙子粉末的兩個小碗,接著又道:“最后試出來有三種顏色都比較接近,但壁畫的褪色我把握不是很好……”
鄭功勛立馬戴上眼鏡道:“我來看看?!?
三個小時后,經(jīng)過反復試驗,2號石窟天井部分的色彩終于全部敲定,進度比其他小組快了不少。
適時有人來通知小組負責人去會議室匯報工作進度,鄭功勛看著舒青末道:“小舒,你去匯報?!?
“我?”舒青末愣了愣,“匯報什么?”
“匯報我們組的成果啊?!编嵐椎?,“今天是給常院長的視察組匯報,壁畫組應該只有我們完成了任務?!?
“給視察組匯報?”舒青末直接傻在了原地。
“沒事?!崩罾蚶?qū)捨康?,“如果你以后讀研讀博,多的是時候需要匯報?!?
“可是我……”沒匯報過啊。
鄭功勛拍了拍舒青末的肩道:“你先聽聽其他人怎么匯報,跟著說就是了?!?
舒青末很快冷靜了下來,他點了點頭道:“好?!?
臨時搭建的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圍坐在一張長條形的會議桌旁,常月娥坐在會議桌一頭,一邊聽各個負責人匯報,一邊記著筆記。
舒青末同樣也在做筆記——為了組織語言。等到他發(fā)言時,他基本上已經(jīng)打好了草稿。
“各位領(lǐng)導好,我是舒青末……”
舒青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