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金,安徽定遠人,名將戚繼光之侄,自幼便跟隨叔父戚繼光南征北戰,屢建戰功,由百戶歷升守備、游擊、參將。
萬歷初,從總兵劉綎征關西,先諸將登高麗城,敘首功升副總兵。
雖然戚金有一個戰功赫赫的叔叔,但人家可不是個混吃等死的將二代。
常年跟隨在戚繼光的身邊,戚家軍那套軍事訓練,行軍打仗的本事,戚金即使沒有學會十層,六層及格線之上總是有的。
戚家軍,這可是大明朝數的上的王牌部隊。
可惜,戚繼光早年間拜在張居正門下,萬歷親政后,張居正及其有關聯的官員遭到反攻倒算,連同戚繼光也被牽連。
戚繼光罷官歸家后,不幾年便郁郁寡歡,病死在了床榻上。
而戚繼光親手創立的戚家軍自然也受到了影響。
從之前張居正當政時,餉銀,軍械,一應俱全,最后變成了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可憐孩子。
其規模和戰斗力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兵戰死或負傷歸家,慢慢的也越來越下滑。
可是即使這樣,在原史渾河之戰中也打出了獨屬于戚家軍的最后輝煌。
渾河之戰是明清野戰中,后金打的最為艱難的一戰,雖然最后勝了,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讓一向驕傲自滿的后金軍,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支由戚家軍和四川白桿軍組成的軍隊來。
沒錯,當時參戰的還有另一支軍隊,那便是四川白桿軍。
無論是拿著大刀也要和日寇戰斗到最后一人的川軍,還是晚明時代的川軍,他們都用自己鮮紅玫瑰般綻放的生命,譜寫了一曲悲壯的交響樂。
四川白桿軍同樣是明末數一數二敢戰之軍隊。
這支軍隊的領軍將領便是川浙總兵官陳策。
朱由校心心念念的另一位將領。
朱由校心中思量的便是,六千人的戚家軍和白桿軍都可以打出渾河之戰的赫赫軍威,那么給這支王牌部隊擴編。
將京營中挑選出來的勇衛營,再按照戚繼光定下的招兵準則招募一批新兵,連同現有的六千人,組成一支共計兩萬到三萬人的隊伍,讓戚金和陳策來訓練。
待到時機成熟,便可以拉倒遼東去磨練一下了。
朱由校有些慶幸,自己來的時候,這兩支軍隊還在,雖然人數很少,但他們卻是大明未來軍隊的種子。
這也是朱由校看到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便急不可耐的立刻召戚金和陳策進京的原因。
薊鎮。
戚金接到朱由校詔其回京圣旨后的第二天,便穿戴好了盔甲,只帶了幾個隨從和自己的二兒子戚元輔,一同上路了。
走出了薊鎮,這座轄管著北直隸薊縣、平谷、玉田、豐潤、遵化等縣的北方重鎮,戚金再一次回頭望了一眼,這座自己的叔父戚繼光曾經鎮守了十多年的地方。
然后,雙腿夾馬,不再猶豫,向京師的方向奔去。
薊鎮在京師的東北方向,所距不遠。
若是不顧馬力一路狂奔的話,只許一個多時辰便可到達。
戚金心中裝著事,并沒有刻意提速,只是讓馬勻速小跑著前行。
跟在旁邊的戚元輔看到自己父親的這副模樣,心里也不由打起了鼓,策馬近到戚金身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父親,今次進京不知是福是禍???”
兒子的聲音將戚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側頭怒瞪戚元輔,說道。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既是相詔,去了便是??紤]那么多作甚!爾休要多嘴!”
說完,用力一夾馬腹,向前加速跑去。
時間已近十二月的寒冬,寒風在臉上如刀子一般劃過,生疼。
雖是對自己兒子那般說,但是戚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