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大人們關系匪淺,好像和英國公等勛貴也有些來往。如此,怎能說人微言輕呢。”
“你……”呂姓商人一聽便急了。
正要反駁的時候,卻聽那王姓商人趕忙勸阻道。
“兩位,我說兩位,莫要傷了和氣,和氣生財嘛。王某今日請大家前來相聚,不過是為了有錢一起賺。”
王姓商人笑呵呵的打著圓場。
事實上這位兩淮地區來的王姓商人,其祖上從太祖時期便是正兒八經的鹽商,一直延續到他這一代,二百年的發展,其家中積累的財富恐怕一點也不下于在座的幾位。
更何況,隨著鹽政開中法的廢弛,他們家族早就在私下里開始販私鹽了,所獲利潤又豈是常人所能預料。
此時王姓商人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說道。
“王某有話便直說,今日請幾位前來呢,是有要事相商。”
說著,王姓商人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壓低聲音說道。
“王某的意思是,咱們幾家集資,讓一些中小商人購得鹽場租聘權,最后再將這些鹽場整合起來……”
雖然王姓商人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其他三人已經聽懂了。
因為朝廷規定了每家能夠購到的鹽場數目限制,所以這位王姓商人決定,集中幾家大的商人錢財,然后讓一些中小商人分別去購拍,集資的越多,則購到的鹽場數目越多,相應地,他們幾人能真正掌控在手里的鹽場則越多,隨之,賺取的利潤也越多。
甚至,還能左右大明的鹽業。
想不到還有這樣空子可以鉆啊。其他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心動。
范氏商人眼睛轉了轉,不放心的問道。
“可是朝廷已經規定,許可證上寫的何人姓名,則鹽場便歸誰使用。我等若是將銀子拿來資助他人,萬一這些中小商家到時候不認的話,我等可是沒地說理去。”
其他兩人也都想到了這一點,貪是本姓,萬一那些商家最后不認的話,那他們的錢豈不是白白的打水漂了嗎?
只見王姓商人微微一笑,看了看幾人,說道。
“幾位兄臺多慮了,其他人不說,先說呂兄吧。”
王姓商人看向那名姓呂的商人,說道。
“呂兄和其他八家把控海上貿易,手下中小商人們追隨者不少吧?”
呂姓商人很想否認,但是在座的幾位都是明白人,否認也沒有用,所以生生的將話咽了下去。
王姓商人又看向范氏商人,說道。
“范兄和其他山西籍商人常年和北邊有生意往來,其下中小商人所追隨者也不再少數吧?”
看到兩人都沒有否認,王姓商人自信地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等所找的中小商人,可都不單單是只做鹽業這一項生意啊,他在鹽業上敢坑咱們,在其他地方我等則可置他于死地。”
“幾位,不會是連手下所追隨的一些小商小販們都搞不定吧?”
理雖然是這么個理,但是真的讓這些人往外真金白銀掏的話,他們還是下不了決定,一時間,現場陷入了安靜。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第四位陸姓商人說話。
“各位,此事不急啊,不急。我等先看看財課局局長之職究竟花落誰家再另行商議。”
說著,為了緩和氣氛,岔開話題說道。
“若說啊,咱們這位陛下剛剛登基,銳氣正盛,想要建立一番事業。殊不知,歷代君王登基之初,皆是有此雄心壯志,然而,經過層層打磨之后,這股銳氣終將被消磨殆盡。從而變得貪圖享樂,醉生夢死。”
說到這里,那名呂姓海上笑了,說到。
“哈哈哈,才剛剛十七歲的孩子,可以理解,想要重現二祖時期的輝煌,殊不知早已被層層困在了繭子里。”
呂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