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樊龍和張彤心中一驚,本來已經(jīng)充滿精神再次站起來的身子,此時忍不住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其余十幾名奢軍護衛(wèi)心中驚訝之余卻不忘自己的職責,趕忙將樊張兩人護在身后,拿著刀,槍,盾牌等,做出隨時準備出手的防備狀。
就在樊張等十數(shù)人全都小心戒備,準備破釜沉舟的時候。
卻見對面一隊明軍之中慢慢走出了一個人,披掛著明軍特有的棉甲,頭上的紅纓在夜風中不斷跳動著。
“二位將軍都是聰明人,該知道,現(xiàn)在負隅頑抗只是垂死掙扎而已。放下武器吧,末將保證爾等性命無憂。”
雖然周圍的火把已經(jīng)全都點燃舉了起來,但是樊龍和張彤二人仔細看了半天對方的臉,還是沒有認出此人究竟是誰。
“哼!大言不慚!你以為你是誰啊,說能保我等性命無憂便一定能做到?”
“老子今日在此殺個痛快,不過也是一個戰(zhàn)死沙場的后果,總好過做了俘虜屈辱而死。”
樊張二人雖然說的大義凌然,視死如歸,但是他們的第一句話便已經(jīng)暴露了心中的恐懼,不然也不會確認是否真能保他們性命。
更不會戰(zhàn)爭一開始他們二人便拋開隊伍,獨自跑路。
說到底還是怕死。
“末將乃是隨孫司長赴川省而來的勇衛(wèi)營副總兵——魯欽。”
魯欽上前一步,直接亮明身份。
“不知末將可有資格?”
魯欽?
關于這個名字樊張二人還是聽說過的,可以說此次來到蜀地的勇衛(wèi)營將領們,奢崇明手下的部將都有過關注和調查,魯欽自然也不例外。
在他們的調查中發(fā)現(xiàn),魯欽的身世背景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和其他傳統(tǒng)大明武將一樣,出身武將家庭,乃是子承父業(yè),以府軍衛(wèi)身份中武進士,萬歷年間任山西副總兵。當今圣上登基后,組建勇衛(wèi)營,特意將其收入其中,仍擔任副總兵之職。
雖都是副總兵,但是兩個職位之間所蘊含著的意義可是完全不同的,勇衛(wèi)營可是天子親軍,無論是當今圣上去往遼東,還是在京,勇衛(wèi)營都是緊隨其后,擔當著保駕護航的重任。
裝備精良,銀餉充足,更重要的是勇衛(wèi)營的將領們可以時常面見天子,聆聽教誨,個個都是天子眼前的紅人。
想明白這一點后,樊張二人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只是出于謹慎,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位將軍,你如何證明自己是魯欽將軍?”
“哈哈哈。”魯欽笑了,面色一冷,“本將何須和爾等證明,要么相信,要么死!”
說著,手一揮,身后勇衛(wèi)營的將士們已經(jīng)端著槍向前走來,壓迫感十足。
幾次想要再次拼命,可是看了看敵我陣勢,樊張二人知道,此刻再沒有可以渾水摸魚逃跑的機會了。
握住刀把的手松了緊,緊了又松,最后無奈嘆息一聲,率先將隨身的武器全部仍在了地上。
“罷了,我們投降。”
有了樊張二人的帶頭,其余護衛(wèi)們更加沒有繼續(xù)抵抗的理由,紛紛效仿,將武器放下。
隨著武器砸在地上的‘哐當’聲不斷響起,很快,十幾名奢兵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去,將他們?nèi)冀壛耍核腿ヒ娭於綆煛!濒敋J說道。
此時的朱燮元等人正在打掃著戰(zhàn)場。
綿陽十多里的山路上,全是燈火通明,明軍人影交錯,在不斷的搜尋著什么。
“如何,樊龍和張彤兩個叛將還沒有找到嗎?”朱燮元問道。
“回督師的話,我等還在仔細尋找,一只鳥都別想從我軍包圍中飛出去。”
“行了,行了,這話都說多少次了。”朱燮元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本督特意將勇衛(wèi)營來支援的一千人安